大卫·柯南伯格将自编自导科幻惊悚片《未来罪行》(Crimes of the Future),维果·莫滕森、蕾雅·赛杜、克里斯汀·斯图尔特主演,NEON和Serendipity Point Films出品,夏季希腊开拍。
该片深入探索不远的未来,人类正在学习适应其合成环境,这种进化使人类超越自然状态,开始变形,改变他们的生物构成。有些人欣然接受超人文主义的无限潜力,而另一些人则试图控制它。不管怎样,“加速进化综合症”正在迅速蔓延。
索尔·滕泽是一位深受喜爱的行为艺术家,他接受了加速进化综合症,身体里长出了意想不到的新器官。滕泽和他的搭档卡普利斯一起将摘除这些器官的过程变成了一场奇观——在剧院里实时操作,让其忠实的拥护者们惊叹。但是在政府和奇怪的亚文化共同关注的情况下,滕泽被迫考虑什么将是他最令人震惊的表演。
这是拍了个真人体艺术。貌似搞了个高概念电影。但是显然资方对老头子搞得这些个人体艺术很没有信心。很多美术方面的工作做得很假很差。美术做得不好,就一个终极原因,就是没钱。可悲的是,高概念电影拼的不是演员演技,偏偏是这些要素构成。显然,这些都失败了。模仿生物科技的道具做得都很简陋。所以这个高概念就变得很假,整个电影的调性也缺乏荒诞感,无法中和美术的粗糙和露怯。
搞了这么多大明星参演,显然老头子有点排面。但是这纯粹就是大家刷脸,捧个人场。说实在的,作为一个电影,或者说作者性的独立电影,这个片子也是要啥没啥。感官刺激也不够。更不爽快。主打的高概念也是桌子底下放风筝,手段不高。只能说影迷们宽容且厚道,打分居然高达及格。
没打最低分的原因是因为影片还是涉及了一点点当代艺术,我的专业。算是对当代艺术起了一丢丢推广作用,所以多给一勺。
希腊岸滩上废旧摈弃的船只、Saul Tenser死神般的装扮似乎无时不刻都在提醒着我们柯南伯格对这个世界的不确定和悲观。
身体是真实的,而疼痛是我们身体的预警,随着人类社会的推进和人的进化,我们的身体却逐渐失去了疼痛,甚至也不会感染。在这个危险重重的世界里,脆弱飘渺的我们该如此继续存活?每天喝的水、吃的食物、呼吸的空气都不可避免地遭受污染,于是这些陈疴之物慢慢在我们的血液里无声无息地流淌,很快便与我们的身体尝试融合。人类便进化生长出一些前所未有的新器官,有的被看作是恶性肿瘤,而有的则被看作是那崇高的艺术品。
艺术来源于痛苦,身体的进化,全身长满立体声的耳朵人、能够吞食消化塑料的父子,使我们很难再去界定“什么是正常了?”甚至“什么是正常的人类?”人不再是以相同的生理器官来辨认了。从古至今,人经历了循序渐进的繁衍进化,也变得很不一样,只是在《未来罪行》里我们一时难以接纳这个事实。在这个以切割肉体为欢快的世界,现场表演取出新器官的行为艺术还有器官纹身等诸如此类的器官艺术似乎也对当今艺术和政治嘲讽了一波。
但很遗憾,总觉得《未来罪行》对柯南伯格较以前的经典作品并没有什么革新,似乎仍以相似的body horror(类似的《感官游戏》)去探讨些重复的问题。
作者:Yinanaa
哥本哈根大学电影美学硕士。鲁汶大学哲学硕士在读。
德勒兹不会认为在银幕上进行一场解剖(活人或死人)便创造了他念兹在兹的“无器官的身体”,因为后者应由感觉(sensation)的创造解放出来。而从感觉的创造来看,《未来罪行》中带着纹身的器官和全裸的拥抱都不及片尾维果·莫滕森眼角那滴泪。
影片的核心意象是身体的改造,概念却是欲望和创造,或者说欲望机器的持续生产。相比《变蝇人》里疯狂科学家的欲望和《欲望号快车》中的性欲,《未来罪行》中欲望机器的生产呈现出更为多元的形态,并像病毒般互相感染。这里的欲望也不呈现为对某种匮乏的填补,而是无动机无缘由的自然生产,一种纯粹的丰盛。——新器官进入身体,是一种对随机性的拥抱。片中那位将嘴巴和眼睛缝住,全身长满耳朵的艺术家显然出于对人类中心的反思态度。可惜,纵然他缝了嘴巴,长了那么多耳朵,还没抑制住喋喋不休的表达欲。食塑料主义者、Brecken的父亲恐怕抱有“超人类”(superhumanism)的政治理想。可惜,他用强烈的父权意志主导一切,招致仇恨和报复,最终只创造出一具男孩的尸体。
而影片的主角,两位行为艺术家Saul和Caprice则沉迷于无中生有——在无意义(emptiness)中创造。这当然是对艺术创作的反思。维果·莫滕森饰演的Soul在某种程度上正是柯南伯格的化身。他操起手术刀霍霍挥向观众。食塑料者孜孜不倦地劝说他们由感觉的创造推进到现实的创造——从身体开始,拥抱革命。对此,随着影片的发展,Saul的态度由愤怒、叛逆转向敞开和接纳;而 Caprice则惦记着不要“表演”,要“建构”(construct)。
将身体改造为食塑料者的群体生出一个能“自然”食用塑料的男孩Brecken。他犹如《银翼杀手》里Rick和Rachael的孩子——一个“自然”降生的非自然物,一个界于造物与生物间的异种。Brecken的母亲在发觉孩子大快朵颐享用塑料后用枕头闷死了他。对母亲来说,这个孩子犹如父亲在她体内播下的肿瘤,是对她身体的占用和剥夺。唯有在亲手闷死他后,他才回归为她身体的一部分。
而Saul和Caprice则敞开迎接“肿瘤”——将人造的新器官植入身体,任其生长,然后公开展示。他们不再需要舞台。身体即是舞台。肿瘤自生于人体,又具有绝对的异质性——肿瘤组织无限分裂、复制、繁殖直至吞噬生命。在此意义上,柯南伯格电影一贯的主题便是拥抱“肿瘤”。不止《灵婴》中那长在体外、娩出婴儿的怪异组织是肿瘤,《欲望号快车》中的汽车也是性器官-肿瘤,只是披了个机械壳子。戏内,角色慢慢体察自身与肿瘤的亲密;戏外,观众愕然反思是肿瘤赘生于人体,还是人体本就是巨大的、看起来有序的肿瘤。——我们自以为有灵性的生命是纯然的物质存在,它与肿瘤的不同只在于具体的组织方式。
《未来罪行》正是在此意义上建筑了诸多身体奇观:机器如藤蔓般扎进维果·莫滕森干枯的肉体;骨骼座椅又如利齿在持续的震荡中将他锁住;行为艺术家小刀割脸,肉一层一层翻开。柯南伯格已经拍过无数次“肉”了:流血的肉,粘稠的肉,坍塌的肉,战栗的肉,痉挛的肉。但《未来罪行》的“肉”依然新鲜。——在重头的解剖戏中,手术刀如伶仃利爪划开皮肤、脂肪、筋膜,在腹腔里优雅扒拉一通,掏出器官,不疾不徐,一一摆好。应该说,整个过程干净利落,也没滴几滴血,比柯南伯格之前电影的血肉横飞相比,“友好”太多,美感十足。而不适感恐怕来自,在活人解剖中,心脏跳动的声音始终回荡在耳边。在寂静的电影院里,这跳动声与你心跳的声音共振,仿佛是你在被解剖。
在看这一段时,我不知怎地想起纪录片《人间世》第一集那场心脏移植手术。医生从装满液体的塑料袋里取出苍白的供体心脏,放进病人胸腔,缝合各支血管。随着血液缓缓流进,心脏渐渐转为粉红色,有力地跳动起来。这是一颗“光洁、温润、神圣”的心脏。而在《未来罪行》里,从Brecken尸体取出的心脏是鲜血不再流动后的深红色。Brecken小小的身体已在冰箱里呆了多时。机器手一抖,它便滑进解剖台-舞台上一处预留的凹陷——仿佛一个微型神龛,供人参拜。如此,神圣的、泉源的、永动的心脏猝不及防被还原为血肉之中的一团血肉。
Caprice说,手术是一种性行为。在《未来罪行》里,作为强度的性不再借助他人的身体、砰砰撞成一团的汽车或张牙舞爪的录影带来振动、扩张和生产。解剖,将身体划开,让各色脏器重见天日,让血腥之气扑面而来,让身体内部裂开、破开、敞开、洞开,才知身体之内并无内部。——身体,唯有身体。解剖因而成为一种启示,正如耶稣的肉化为面包为人吞下,血化为酒为人饮下。
疼痛是最有强度的感觉。正常状态的身体不会疼痛。疼痛如片中的纹身般铭刻在器官之上,标记他们的暂时的存在,揭示出“健康”的身体乃是一种器官的临时连接。公开解剖创造一种公共的疼痛体验。在疼痛中,又有接近性体验的快感。正如Caprice在观看女艺术家割破脸部的表演后与其说话,一种情欲隐隐流动。基于共同的疼痛和脆弱,一种新的主体才可能被召唤,人类才可能被连接。正如康德在提及法国大革命时指出,旁观者不曾行动,反而能够近乎热情地领略其于自然和历史中的真意。在这个意义上,行为艺术家以自己的身体为祭坛、为子宫、为海洋,满怀虔诚地等待奇迹降临——其形态,不是《理想国》中由哲学王分配的公共的性,而是由敞开的身体自然联合而成的狂欢经验。
只是,以上只是脑补后的解读。《未来罪行》在表达层面止于干瘪的概念和若干身体奇观。当德勒兹犹如梦呓般讨论“无器官的身体”、力的涌动和强度的生产时,他也不忘提醒,“无器官的身体”是一个界限(limit)。你愈执着于创造“无器官的身体”,你便离“零强度”(zeroness)愈远。《未来罪行》抛出过多概念,阻滞了“感觉的创造”。其中流动的,与其说是叛逆的、溢出的身体经验,不如说是导演的权力意志。
末世暗流涌动、人人惶恐的场景和氛围塑造固然合适,但了无新意;国家器官登记处(national organ registration)和探员这条线索也许想讨论现代国家对生命的掌控(生命政治),但这种故弄玄虚实为画蛇添足。何况克里斯汀·斯图尔特刻意压低的声线和一惊一乍的样子表演性过重,干扰了身体和疼痛体验之真。反而是那两个调试设备的小姐姐,无论是面对改造人体的机器,还是忧国忧民的医生和食塑料者,都用“就是玩儿”(playful)的态度嘲弄之。
或许,这并非《未来罪行》的无力,而是“后人类”(posthuman)概念的无力。尽管“后人类”理论家们坚决地与“超人类”分道扬镳,要以“后人类”概念重思人类主体性。但思来思去,我们只能用否定性的概念去推演一种后人类的主体性,却不可能将其彻底抛开。因此,身体之外,别无其他。柯南伯格坦言,20多年前的剧本在近耄耋之年拍出,是出于对自身和人类境况的新的感受。仔细想来,人类境况既未曾有,看起来也不会有多么决定性的变动。电影只能如片头片尾那纹身一般,一笔一划在血和肉的层面做文章,而不应在概念层面贪求更多。人不是一个要由表及里层层剖析的谜题,人是寄居在血肉之中的奇迹。
而《未来罪行》则是对人类这一奇迹般的存在者的反复接近、探寻和拷问:人类将自身动机与随机性碰撞,持续创造出新的事件、事物和一切,这种创造能力正如人类在宇宙中从无到有的出现,是奇迹的显现。正如Caprice饱含热泪地解剖Brecken的尸体,“这是第一次尸体解剖,还将有第二次,第三次……”人的肉身所能承纳的变化、所能孕育的奇迹既不能被语言形容,也不能被影像表达,只能在康德意义的旁观者的热泪中窥见一二。
于是,在《未来罪行》的结尾,维果·莫滕森吃下塑料。那一刻,连忙活了一整部的解说员Caprice也闭嘴了。不能言说,不能命名。身体,唯有身体。——1980年代的赛博格(cyborg)宣言还言犹在耳,赛博格已经由预言变成我们习惯的现实。人类的创造事业也正以人们不能承受的速度迎来一个后人类的时代。人类无法想象一个真正“后”人类的时代,只能在身体——那一切变动、破坏、强度和生成的表面、边界和空间——依依回首,在对疼痛的经验中尝试描摹那一道逃逸线。
编辑:Betsy
电影迷
柯南伯格:“我们所谈论的所有事物,凡是能引起情感、哲学、精神上共鸣的,都是在人类身体中相连的!也因为这样,我总是说:身体即现实。”
柯南伯格以自己一以贯之的“body is reality”的创作哲学融入到了末世般的荒芜世界里人类进化(变异)的身体以及与这种身体的行为艺术中(解剖),利用高度概念化的主题表达,呈现了一则寓言,使影片具有了形而上的意义。经过充满仪式感的行为艺术(解剖),“body horror”在这部影片中演化为了“body art”;开膛破肚所带来的观感上的痛感和变异器官的展示所带来的生理上的不适依旧存在,但是与影片的背景以及对导演以往的作品的观影经验相结合,这种感官冲击却逐渐被接受甚至让位于“欣赏”,产生出一种微妙的心理层面的感受。
于这个意义上来说,我们当然可以把维果·莫滕森所饰演的索尔·滕泽当做是导演本人的化身,因为索尔 ·滕泽把自己的变异器官加以艺术化并将之展现,完美契合导演对于身体艺术的迷恋与诠释。
国家器官登记处和探员的情节设置,几乎称得上是政治明喻,即是对未来生命形式的掌控;而各种地下组织和机构的相互角力,则是对权力的争夺,以便掌握更多的话语权。
当手术成为一种新式性爱时,被划开的身体获得了欢愉,痛感与快感并存,这时能够最大程度上确认我们的存在,而这种对于存在的认知,仍是建立在我们的身体之上的。
结尾索尔·滕泽选择吃下由塑料制成的食物时,他的表情既充满了满足又充满了迷茫,留下了一个开放性的结尾。显然,对于人类如何存活于的越来越有毒、越来越不宜生存的世界里,我们不得而知。
这个片,卧槽,够磨叽的,挺简单一事有必要搞得真复杂么,就是基因变了能吃塑料了,挺好的事么,解决环境污染和能源危机,有必要整的到处内脏果体啥的么,不过说回来里面露这几位身材还都不错。暮光女是个小角色但干了大事,男孩爸爸太像狼叔了,死的也挺惨让人钻了。里面的什么公司发明的床啊凳子啊啥的都挺惊悚的,还有艺术表演时候那个浑身耳朵的真恶心。
人在生物场域中是美的吗?
人对人自身施行的行为解剖。
美的本质建构———
披着美的行为外衣所施行的生物解剖学还原。
美所体现在人的生物形态外在与内在差异———
这种差异在影片中体现在部分与整体的生物器官的对称与比例协调的完整上,最终呈现为意识着的器官进化。
用时间的空间关系来定义伦理的边界犯罪。
把对快乐就是快乐的否定辩证关系降格到一种有机生物感性冲动的性欲快乐原则,进一步通过对肉体的惩戒权力达到主体被压抑的自在解放,强化,生命、保存繁衍、增强人种与身心二元的控制能力。我想弗洛伊德、拉康或者福柯看到此影片应该会产生无意识尴尬的化学微笑,特别是后者在对性史的经验性进化上。
人的自在与自为的行为和自然主义之间的矛盾混淆,因而人这个概念是偶然或自然?
最终影片看似成功塑造出———关于粗糙的神经生物狂热主义与达尔文狂热主义和社会达尔文主义的结合———并嫁接到对“美”的本质还原符号的感官生物欲念下的倒退技巧。因此基于仅仅生物机能的进化与演化论都不该作为一种展现解剖存在内涵的意识形态意向,因为他超出了人的自然,也忽略了精神与意识的存在形式。
“未来罪行”降格了类人的概念,满足了一切幻想狂热的生物进化充分需求,但他还不是充足的理由。
#Cannes# 像钛的视觉但其他的又比钛陈旧太多。不是很喜欢。也可能是我福柯读少了。左边小哥数次捂眼睛,右边男朋友数次抱紧我,在瓦尔达厅本色出演一个坚强中国女人。
很久没看过把自wei感诠释得这么抽象又恰如其分的影片了:都知道纸面意义上的自wei是啥,但一旦实施起来,对撸和射的时机反复徘徊斟酌把握还是让人沉醉其中欲罢不能,甚至连过后的虚空衰弱颓唐也惟妙惟肖。男主一副死神的打扮更是给了身体快感一种濒死极致体验。那个吃饭机械椅是绝妙的征象,对于在眼前无规则晃动却无法及时吃到的食物产生了一种高潮预期式的强烈贫瘠渴望。看片过程中意识到此前一直困惑的柯洛南伯格和大卫林奇之间的区别:前者是由一个空泛又众所周知的概念出发,去反复盲求细致入微的感官感受,如女主所言:creating the meaning out of emptiness;后者则是以最微妙的心理感受为动机,将其放大成宏观的精神分析宇宙。看介绍说剧本二十年前写就,其实和《欲望号快车》也有异曲同工之妙。
牛是牛的,有Titane的表象但不会有Titane的命(?),某种柯南伯格概念的集大成者。/ 蕾老师your triangle of sadness really stands out wow / K好棒,但我土,还是想看柯南伯格拍她和Rob的Fan Fiction. #sorry#
这个不都被他自己拍烂了吗?80年代的东西,哪来的前卫说法。
概念上以切割和痛感作为新型性爱模式,试图颠覆所谓传统和体制,但大段对话如论文般空泛无趣,概念的新奇散去之后便落入符号隐喻的窠臼。而概念本身其实也很单薄,如今用药物/暴力/濒死体验换取性快感的现实并不亚于电影,而阶级隐喻/环境污染等内核又挖得太浅,总觉得柯南伯格的想象力开始匮乏。摄影也有点阴间,看完只想要一打old fashioned sex来冲喜😂😂😂
不钛行
放在任何现实主义电影里都会滑稽可笑的形而上讨论包上了身体恐怖的外衣就值得被理论化了吗?在撞车中可以一言不发就把情欲完全从插入式性交中抽离,直接和暴力本身进行连接,就连车甚至撞车都只是一个媒介。而到了未来罪行,俨然一副不用嘴硬不起来的潦倒样子,居然要口口声声说起手术如性爱,新性爱旧性爱这些可悲的自诉。唧唧歪歪大半天,还不如自己前作的一个远景。
非常自恋,非常做作。比小K台词更令人不适的是自恋的老白男柯南伯格在这儿无病呻吟、故作深沉、秀深度
4.5 估计很多人会以为是各种奇情重口味的刺激类型片,结果看到的是绝对概念化、点缀着冷幽默、讨论着艺术创作和资本垄断的话唠寓言,以固定空间内的对话戏为主,两三段“性爱”和“表演”作为穿插,其实更多是《大都会》的精神续作,Body Horror的回归更像是类型元素的障眼法。维果影帝考虑下,回想起来是蕾雅赛杜那场“表演”独白戏印象最深。
看完特惶恐,理解不了get不到,觉得自己又成了傻波依。从打欲望号快车,裸体午餐开始,这些个男男女女的那点儿事你就不能像日本人学学大大方方的拍个痛快吗,非要整一堆物件儿在里面裹乱,不带家伙儿事就不能ooxx吗?!btw,字幕组白辛苦了,完全不用带字幕看,帮助理解程度加了1%
福柯看了很欣慰,说“亲爱的朋友,一切未来也好生活也罢,都是灰色的,唯理论之树常青。”
感官刺激是表象,艺术概念是形式,政治喻言才是核心。影片前半段用一场艺术概念秀,来展现行为艺术家索尔·滕泽对身体的掌控,同时也展现了人们对掌控身体的痴迷:当身体有痛觉时,我们用抚摸捆绑抽打来寻求刺激,当身体不再有痛觉后,我们用切割器官来制造快感,折腾身体是人类通往高潮的唯一途径。后半段则是政治喻言,身体即政治,政治即控制,个体通过顺应器官来掌控身体,资本通过收割器官来掌控身体,政府通过注册器官来掌控身体,谁掌控了身体,谁就掌控了进化的定义权,三方势力看似暗流涌动,但如同行为艺术家在结尾处做出的选择一样,实际上个体始终处于主导地位。
# 75 Cannes 主竞赛# 两个小时的煎熬,全程没有停的大幅对白不知所云,除了外科手术没有其他了
不理解 小k的演技又回到了暮光之城
道理我都懂,但也是大可不必。
切实感受到一种暴力的身体美学,也因为这不愿意打差评。但是一切都架构在空洞的概念和批评鲁本时候又有什么区别。我就是小K那个old sex,畸形新性癖我看不懂但我大受震撼。
依然是“身体恐怖”的柯南伯格,只是这次一点也不恐怖。进化论、内在美、新罪行——左、中、右安排得明明白白的政治隐喻。手术即性爱的概念就像空壳,说真的还不如钛呢,好歹钛是人跟车做爱。看完我也想吃塑料了...
对xing哀的探索,和蹂躏肉体的别样迷恋和高潮,都还不如《杀手阿一》里对着尸体的疯狂撸she。故事苍白,背景简陋,概念极端也不新鲜,笨拙的设定略猎奇,但掩盖不住想象力的贫瘠。
delivery和theme两方面都充满了刻意与雕琢,没看到血肉横飞的奇观,也没觉得堆叠出来的现代性批判多有攻击力,感觉这种电影的表达能力已经耗尽了。
柯南伯格对未来人的物化、异化想象一直纠结在官能维度,尤其是sex层面的官能维度。整部电影更像是一个关于器官演化想象的高概念维系之下的艺术片,或者甚至就是装置作品——床、椅子,没有痛感,不会感染,可以消化塑料以及人工化工产品,老式sex作废,外科手术替代sex,内在美,这些概念串联起了电影的文本运转。有个悖论,就像有限之人无法想象无限之上帝一样,人如何摒除非人的意识想象非人类?sex即手术这个概念也许是非人的,但比如拍摄蕾雅·赛杜赤裸身体的那场戏,明显感觉到摄影机后面还是人的意识在掌控,对于色情表达的微妙把握依然是人的意识在起作用。结尾维果·莫腾森吃下塑料制品,留下眼泪,人类器官的悲剧性演化已经无可挽回,封闭了想象的可能,并不高明。一部未完成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