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将发生在一对男女之间,有一天,他们突然不再说同一种语言,而他们的狗却意外开口说话了。
原文地址:http://www.qh505.com/blog/post/5128.html
他看来很抑郁,他梦见了马克萨斯群岛,就像杰克·伦敦的小说里写的一样。
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在对话,可是那本书是合着的,句子在里面,段落在里面,像杰克·伦敦小说一样的故事也在里面,而那个忧郁的他也一定在里面,那么真的在不被打开的时候去往了梦中的马克萨斯群岛。但是闭合的书本只是一种客观存在,为什么男人还在说话?一种打开的状态,是让“他”,让那个梦,让马克萨斯群岛,甚至让杰克·伦敦的小说又变成了一个文本,就像说完这句话之后,黑色的屏幕上打出的一行字幕:名单之后还有内容。
终于在一连串和影像相关的工作人员之后,打开的声音变成了内容:“马尔堡出发去打仗,不知道他何时归来!”不是一个男人的喃喃自语,也不是他和一个女人的对话,而是集体的口号,以一种陈旧、复古而又激昂的方式在影像的结尾回荡,仿佛一本书打开,在历史的深处,在虚构的深处,在语言的深处又继续呈现一种可能:他何时归来?归来或者不归来,都是关于时间的疑问,而这个疑问看起来是一个通向无限远的存在,但是却被一种摆放在那里的障碍所终结:战争。
打开的声音,打开的语言,终结即使新的开始,而回到题解,这便是一个“”再见语言的问题。标题是“ADIEU AU LANGAGE”,呈现在屏幕上的时候,一样是黑色的背景,一样是名单,也一样被打开:戈达尔把这个标题置换成两种形式,一种是“AH DIEUX”——单数的神,另一种是“OH LANGUAG”——哦,语言。“道与神同在”,语言即是神,戈达尔就是在恢复语言的逻各斯状态,但是当语言变成神,其意义是在寻找一种同一性,一声爆炸传来,是关于战争的注解,但是战争表达灾难的同时,却也成为一种如神的存在,戈达尔就是引用赫拉克利特的方式把看到了语言和战争的同一性,也就是语言和战争一样,建立了一种秩序,甚至如神一样创造了万物存在。
“我们会像发动战争一样维护和平。”这是一种吊诡,戈达尔其实在这样的吊诡逻辑中衍生出两种思路:战争摧毁了和平,这是罪恶的根源,但是在这种“反战”之外,则是战争的平等性,“国家必须为整个过社会负责”,甚至,国家也拿走了一切的恐怖主义。所以无论是1793年恐怖时期的新立法,还是1933年希特勒通过民主选举上台,其实都代表着一种旧秩序的终结,而现在的问题,其实是战争平等的合法化问题,也就是说,战争制造的灾害是有形的,它可能的平等则是虚幻的,就像战争之后的法律,“如果法律视自己有理,则是欺人。”
语言是不是也在这个意义上,跌入了无法解决的悖论中?两个孩子坐在地上玩骰子,投掷、落地,显示出上面的点,上帝不玩投骰子的游戏?这是一种逻各斯的必然性?但是天真的孩子却在游戏中变成了神,他们主宰了自己的世界,主宰了一切的机遇,即使随机,即使偶合,也是游戏的一部分,或者,在这个意义上,战争和语言,以及上帝,更像是一种面向自身、“视自己有理”的游戏,所以当这样一种逻辑成立,那么“再见语言”就会成为一个关于平等、关于自由的论题。
而其实,戈达尔从来没有试图以神学、哲学的目光来审视这个人类存在的问题,被打出的3D变成了被压在2D上面的一种惩罚性标志,摇晃的镜头变成了对于平稳世界的破坏,呓语般的各种引用、错乱的画面变成了对于影像的一次解构实验,而本来在镜头后面指挥的戈达尔却说:“我现在已经老了,人越老想得越深,水面上的事情我已经抓不住了,我在水底思想。”似乎一种失控的状态,正在把所谓的语言推向无法阐述的极端,而无法阐述的语言,既不是为了误读,也不是为了无语,而是在这种如战争的吊诡中发现那个“水底思想”。
一种实验,就是从那文本的《文学探索试验》开始的,索尔仁尼琴的著作,在戈达尔长大的瑞士日内瓦湖畔的小城尼翁中,被摆放在桌子上,女人拿起一本,男人则看手机上的索尔仁尼琴头像,一种现实的场景里,交汇着文本的语言和技术的语言,但仅仅是一种工具的运用,当图书、手机、搜索、头像都变成语言的一种,索尔仁尼琴所书写的关于文学的探索实验意义何在?游戏之一种?对语言的解构,其实也是对于战争的一次建构:女人起先坐在凳子上,男人从远处过来,然后把女人从椅子上拽起来,并推搡着,一种暴力的实施,而当女人和男人离开镜头之外,一辆车从另一边开过来,然后想起了枪声,接着有人跑了过去,在镜头之外查看发生的事情。最后,另一边走过来另一个男人,他拿着报纸,走进椅子,然后看着女人坐过的椅子,作沉思状。
一个游戏?一种行为艺术?镜头之外和镜头之内,男人和女人,暴力和枪响,似乎都在用影像语言来解读这一切,而隐藏其中的线索更可以解读为:为什么没有反抗?“社会是否会把凶手看成是社会的反抗?”女人的声音这样说,声音提出疑问,似乎也需要用声音来提供答案:“他病了。”和语言一样,在反抗的意义上,凶手是社会秩序的受害者?但是当他们反抗而制造暴力甚至灾难、战争的时候,是不是也变成了实施者?所以又变成了一种悖论:无论如何,在一种缺无的状态中,语言无法解说语言,战争无法结束战争,当然,法律也无法维护自身。
这只不过是戈达尔的一个引子,在被打碎的影像世界里,在被解构的语言悖论中,他似乎想要寻找语言言说两种形式的真正意义:第一部分叫自然,第二部分叫隐喻,而且,在神学、哲学、社会学层面之上,加入了剧情:“一位已婚妇女和一位单身男人相遇。他们恋爱,争吵,流泪。一只在小镇与城市间游荡的狗。四季轮回,男人和女人再度相遇。”一个男人,一个女人,一间房子,戈达尔提供的剧情文本似乎天生为战争式语言安排了位置:首先,女人是已婚,在男人的口中说出过他的丈夫,“组织事件,但只是个体。”女人这样回答男人的问题,组织事件,是不是就像结尾喊出口号的人?女人说到了“金沙萨”,说到了刚果河湾,无疑也证明了一种战争的存在,但是“只是个体”,也就具有了某种偶然性,甚至是自由选择的权力。其次,两个人省略了结识和交往的过程,但是在此时此刻在一起的现在,他们却在争吵,这是不是另一场战争?女人说,四年了,我爱你,我离不开你。却在另一次说,你伤害了我,你性侵了我。
在阴暗、压抑的世界里,男人和女人没有过多肢体的冲突,甚至他们会以交合的方式度过时光,所以两个人在一起,他们在个体层面上的战争就只剩下语言:不仅仅是两个人吵架的战争,更是不同观点的交锋,甚至是两个人如何相处、如何爱、如何恨的交流。已婚女人和男人,似乎天生构成了一种不对等的关系,所以在所谓语言的问题上,他们直面的第一个问题是如何平等。女人说,我不能待在着,“今天,每个人都害怕,今天是一个噩梦,每个人都以为梦是别人的。”男人则说:“我不害怕。”女人说:“你侵害了我。”男人说:“我们必须做点什么。”然后占有了女人的身体。女人说:“我离不开你。”男人说:“现在,就离开,微笑着离开。”
一种言说意义上的不对等,所以当女人似乎更渴望一种“平等的意向”时,男人则告诉她:“平等的基础,是所有的时间和空间里的人都是一瞬,所以唯一的思想是在粪便中产生。”不平等是因为有思想,当所有人都变成产生粪便的动物,也就不会有这种不平等。这是一种取消了主体的行为,实际上就是取消思考,取消言说——一句话必须要有主语,有宾语?所以只要有主语和宾语,有主体和客体,甚至有男人和女人,由过去和现在,就会有不平等:她赤身裸体地站着,他蹲在厕所的马桶上,她想要洗澡,他抚摸着她却被拒绝——他们永远在对立中,永远在主语和宾语的位置上。
所以在这样一种境况下,男人和女人要消除对立,要建立平等,就必须“再见语言”。他们似乎用两种方式来抵达这个目的,一种是返回没有思考就没有语言的状态中,“如果一个人的双眼被其他人的注目锁定,那么他就无法自由思考。只要被目光锁定,我们俩便不再是我们俩,孤身一人变得难以忍受。并不是动物盲目,人,被良心遮蔽,无法看清世界。”成为动物,就像男人引用里尔克的那句话:“外界只能通过动物的目光感知。”于是,这个世界永远有一条狗,一条没有母狗爱情的狗,一条没有同伴对话的狗。
狗在河边,狗看落叶,狗在觅食,狗在观察,一双狗的眼睛,就是没有语言的人的眼睛,它在溪水中,在河岸边,在草地上,这是一种自然状态,而这也是戈达尔所谓“自然”的一种解读,而投射在狗身上的自然主题就有了这样一种逻辑:狗没有语言,所以是平等的,狗裸体,所以是自由的,“自然中没有裸体,动物没有裸体,因为它们生而裸体。”裸体就这样在没有裸体的自然中成为自由者,而这只不过是又一种悖论,狗也会被甩上铁链,也会悲哀地叫唤,也会孤独和无助,而这些难道不是狗的语言?而狗也在男人和女人世界里产生了互文,它也坐在沙发上,也在房间里,而这样一种状态又彻底解构了男人和女人所谓的自由论:他们也学狗一样裸体,也自由行走,但是依然在。两个人的世界里构成了一种对立。
“所有面对面都会创造语言。”这是男人说的话,而使用语言就必定会有东西出现,“要找个翻译”,这是语言转换,甚至取消语言对立和争吵的一种办法,这种翻译便是行动。无论是男人进入女人身体,还是女人作为模特让男人绘画,他们都在不创造语言的情况下处在翻译中,但是语言只是藏匿了,并不是消失了,甚至行动本身就是语言,所以女人在拿着托盘,拿着画布的时候说:“只有做些什么,我才能说话。”做些什么本身就是语言,而他们在行动意义上却一意孤行,“事实无法解读我们的所作所为,但可以解读未竟之事。”——把行动指向了未来,而未来不存在于语言之中?一种虚妄而已,正如他们裸身站在镜子面前,男人说:“我们两个都在。”而女人却说:“是四个。”所以当两个变成四个,当虚像变成实体,指向未来的虚妄又成为语言的新牢笼。
“也许我们会有孩子。”这是男人对未来的某种期许,而女人的回答是:“不一定,那就养狗吧。”未来是孩子,未来是狗,未来是玩骰子的孩子,未来是裸体的狗——和现在有什么区别?所以语言或许会成为永远无法说再见的东西,就像男人和女人,“上帝之影,这不是为了爱她另一半的女人而设吗?每个人都可以阻止上帝的存在,但没人这样做。”所以自然的问题变成了隐喻的问题:语言是当初靠在海边的女人说的那句:“听你指挥”,也是之后的那句:“服从我”;语言是纳粹暴力世界里对问母亲的孩子的命令:“不许问为什么”,也是女人问男人:“战争吗,我们如何处理尸体?”
语言是指挥是服从,是为什么是如何,更是创造,“使用语言就会有东西出现。”而这种创造是在沉睡的河流中看见深渊,是在雪莱的故事里看见悲剧,是在符号中看见革命性力量,是在“洛朗-施瓦茨-狄拉克曲线”的零之外找到无限,当然也是在男人和女人之中找到“上帝之影”:上帝是道,是语言,是逻各斯,是战争——不是极权主义、计划经济、国家机器,资本主义、和平年代的剥削,不是核能、转基因生物、纳米技术、广告宣传、恐怖主义,而是革命,如从男人和女人的影像回到1861年写出《西庸的囚徒》之英国诗人拜伦,“关于革命的愉快讨论,朋友们的好机会”——一种影像死的构建,是为了能在革命中“高谈阔论”,所以戈达尔就是要从索尔仁尼琴的“文学探索实验”变成“电影探索实验”:“你必须从下开始,左和右是被创造的,只有上和下不是。”无关政治派别?无关观点碰撞,只是探入到语言的最深处,在向下的言说中,才能抵达语言的无限,正如“名单之后还有内容”一样,在“再见语言”中,所有人都从“马尔堡出发去打仗”——回不回来在其次,因为语言从不屑于回答未竟之事。
高達:再見語言,走向語言
廖偉棠
2015年,法國電影大師尚-盧.高達(Jean-Luc Godard,1930年12月3日-2022年9月13日)的新片《再見語言》獲得了美國影評人協會的最佳影片獎,幹掉了風格更美國、呼聲也更高的《少年時代》和《鳥人》。老實說還是有點意外,美國影評人協會的口味雖然比奧斯卡當然高冷一些,但授予完全叛逆於主流電影美學、並且變本加厲挑釁新技術和觀衆口味的《再見語言》,不知道是因爲影評人們的大膽革命,還是高達一貫警惕的主流收編。
無論如何,這部在各種影評網站上獲分極其懸殊的電影,的確仍然是一部實驗電影,它依然嘗試對當下的電影進行顛覆分割——記得楚浮說過一句名言:「電影史可以分成高達之前的電影,和高達之後的電影。」而在高達迷眼中,高達的每一部電影都是這個分界線。
實際上這部電影要實驗或者探究的東西,在高達的個人電影史上是一脈相承的,諸如離題敘述、聲畫斷片、極度省略、畫面內部衝突等等早在《斷了氣》已經熟練運用。因此不必驚訝於高達這次更加實驗還是更加離譜,我們要驚訝的在別處。譬如說,爲什麼這樣一部顛覆性的電影,仍然讓人感覺到詩意?
高達一直在致力重新定義詩意,重新塑造電影語言。所謂「再見語言」翻譯得好,他告別的只是程式化的語言,他會重見一種新的語言——就像電影完結出字幕時畫外音裏那些呢喃和嬰兒咿呀所隱喻的。至於他要告別的語言,在男女主角貌似情感交流的對話中,不斷出現以致讓觀衆感覺諷刺,諸如「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們生活在這裏這裏就是我們的家」這樣的陳腔濫調,全球化時代的影視觀衆都熟悉這種雞湯,和TVB劇集「我煮個面給你吃」那些萬能金句的作用是一樣的,它實際上無助於人與人之間溝壑的填補,最後這對男女還是以無法溝通分手收場——諷刺的是他們的狗學會了高達式的自言自語,還不忘反思人類的世界。
人類告別了語言,狗獲得語言,都是焉知非福的事,後者讓人想到夏目漱石的《我是貓》,最終它們還是願意回歸沉默的。倒是高達出離了饒舌與沉默之困,憑的是影像的隨心所欲。人七十從心所欲,何況他都八十多了。但即使他花樣百出、時而大刀闊斧時而細心設伏,表面上應該更接近解構者德里達的他,實際上回歸延續的還是通向語言之途,憑藉對詩的語言的重新建立。
離題,是高達最擅長的,這也是從拉伯雷開始就有的歐洲文學傳統,離題是爲了拓展想象力的空間。《再見語言》開場劈頭就是一句:「永別了,那些缺乏想象力的現實」,接着我們可以看到這現實不單是高達一直批判的冷戰以降的意識形態飽和的現實,不單是歐美主流娛樂至上的世界馬戲團現實,還更多了對技術時代的批判。
高達非常幽默地拍了一部最不像3D電影的3D電影,比前幾年赫佐格用3D技術拍攝原始人洞穴還要出格挑釁。他以其之道還治其之身,技術時代的救贖來自技術的任性顛覆,連Go Pro都可以運用在拍攝中(於是有人諷刺說:高達揹着攝影機在街上蹓躂了一天忘記關機,回來就把亂七八糟素材剪成了一部電影),反3D、聲畫分離、色彩扭曲等都是等閒。越是粗糙之處越讓人反思3D技術是怎樣淪爲掩飾蒼白內涵的視覺奇觀的(試想《一步之遙》),然而正是在這粗糙中不時閃回塔可夫斯基般的靜謐詩意。
技術常變,詩與哲思永恆。電影中手機不停出現在某些場景,但我們看到的第一個大特寫是男人手機上的索爾仁尼琴頭像屏幕保護圖。結尾出現的特寫則屬於一本破舊的平裝本科幻小說La Fin du A,加拿大作家A.E.van Vogt的《A的結束》,是關於一個不受未來規則玩穿越的人帶出的故事。這一頭一尾正好回答了語言何爲的問題,一個指向對過去(比如說古拉格的歷史)的拒絕遺忘,一個指向對未來的敞開。
這之間,是一個典型的二零一四年的歐洲:不斷的槍聲作爲背景,莫名中彈無端的血橫流;不斷被畫面外的暴力拽走的女性,從她們正在進行的藝術、隱喻的討論中。而隱喻,這個詞反覆出現,卻在表示着在技術神話遮蔽下詩意的淪亡,是靠隱喻所不能自欺解脫的,就像那艘在隱喻中不斷靠近的船,永遠接近不了真相。高達之詩,比隱喻真接,比真相曲折。
這樣一個時代,就需要高達這種難啃的硬骨頭,他的電影對抗普遍的媚俗。米蘭昆德拉不是說媚俗就是羞於談論糞便嗎?「每當你談起糞便,我就談起平等。因爲那是我們最平等的地方。」高達不但在這部電影裏和我們從容談論狗與人的糞便,還拍攝拉屎的男人、放大屎掉下馬桶的聲音,好讓習慣禮節性語言和浮誇唯美技術的人,皺緊他們高雅的眉頭。
(原刊於「騰訊.大家」2015)
9.2 语言所构建的堡垒是多么脆弱与不堪。明暗交易,生意急停急起,无数个微小意象所拼凑的世界却在时时刻刻对立,倾斜和旋转的镜头配上经典的手持dvd质感。哈哈,如上的短评我大可以继续写下去,高达大概也不会和我想的有一点相似。但我在思索高达用这么多碎片拼凑的用意。这并非一次美学的实验,这更像是对我们赤裸裸的嘲讽。我们愚蠢到所有影评人为这群拼不起图画的拼图而拍手叫好,给予它奖项,又或者,由于我们所有人对高达的崇敬,我们对待这部片子的态度会不同,大概会有人像我一样从这些运动,迷离,高饱和度和无序剪辑之间窥探到一丝美感。然而真的是这些简单的意象美吗,给我部dv我大可以也拍出这样的东西,可你还会觉得美吗?你可以把他看做一次蔑视,或者一次训导,我想他大概想让我们知道这些原始的片段和独白,音乐套在一起时有多么美,每个人都能拍这么一部影片,不为竞争戛纳,只为以后翻到硬盘时,也能吹句牛逼,说 “老子也曾是个导演。”
80岁的法国大爷,每一个镜头都在对观众说:“你们些个白痴。”打上五颗星,说明我真的没看懂。
电影始于疙瘩儿,电影止于疙瘩儿,电影死于疙瘩儿。电影中的新浪潮,电影中的印象派。疙瘩儿八十从心所欲而逾矩,而今得个休歇处,见山是山,见水是水,撺掇家犬夺影帝
的确“再见语言”,因为已将声画分离做到最极致;不惟如此,声量的忽高忽低、左右眼的博弈、镜头的倾斜动荡、突如其来的实验噪音、文本和视效的戏谑与拼贴,无不在挑战观众的五官与认知,甚至调动知识结构,这才是烧脑片!
That's how you spell "fuck you audience" in a cinematic language.
把这部病态的“实验电影”作为我对他的第一次接触是个极其错误的决定,希望后面补他的片不会这么倒胃口。不要问我为什么不敢打分,没逼,认命。
我是真的抱着虔诚的心来看这部电影,真的在用力捕捉,真的想知道他在拍什么,由于逼格太高,结果我是真的看不懂。
八十余年戈达尔,欲活愈老愈深欲,隐居瑞士于底心,疯言智语夺影帝。
“它很烂啊。”“说什么呢!这可是戈达尔拍的。”
84岁的电影大师让-吕克·戈达尔的新片,即便看不懂睡大觉也要授予戛纳评审团大奖的高逼格神作。本片穷尽了让观众不适的视听手段:不关联的意象拼接,歪斜颠倒过曝失焦变色重叠摇晃多帧率混搭的影像,不同声道音量不稳风格迥异的声音,故意留白的字幕...内容方面,解构主义存在主义左派思想明显。(9.0/10)
这才是真正的【不看3D等于没看】
柴可夫斯基《斯拉夫进行曲》是主调,似可作剪辑点…bigger足够,看后面一串附录名单就晓得:康拉德、弗洛伊德、保罗·瓦莱里、德里达、福克纳、米什莱、阿尔托、谷克多、巴丢、布朗肖、雨果、帕兰、米耶维、维庸、普鲁斯特、阿波利奈尔、达利耶塞克、福楼拜、贝克特、萨特…
支持老人家们出门溜达的时候多拍拍家附近就好=3=。小狗帅,继续等3D。
戈达尔永远是最先锋、最勇敢的导演,电影形式很像他的《新浪潮》,但戈达尔给了它更加现代化的外观,其内核仍然是古典与现代之争,语言是否真实?从古希腊到现代欧盟,从赫拉克利特到拜伦,哲学化的思想统筹了影像,文字、声音、图像究竟哪种载体更加真实,倾斜失真的画面如同修辞承载思考
抱歉,我是掐着大腿看完的,管他是不是戈达尔,我就是不喜欢这种过于先锋的实验电影,反正我是看不懂,也没这能力从中提取一些什么,也活该自己明明逼格不够,还要坚持看,连云里雾里都算不上,一个小时看下来还感觉怪累,怪难受的。
两颗星星送给左右两只眼需要分开看的牛逼创举。
将其在艺术各领域进行横向比较。音乐是实验噪音的John Zorn;绘画是“70岁时追求7岁孩童画画境界”的西班牙天才毕加索。那么,如若戈达尔非就返老还童,拿影像素材当橡皮泥随意拼接,观众们又表现出怎样的回应态度呢?无论装逼膜拜还是反智批评,都又是一段段可以消解在大师遁词游戏里的字母而已。
我打算先把蔬菜送回家,一会儿回来看下一部电影。
70分钟的电影,15分钟看完。电影拍的先锋,也要看的先锋,就是这么任性!
2D看了一遍,调成3D看了一遍,关掉声音再看,我不清楚哪样最好。电影的一切叙事手段都具有欺骗性,戈达尔将声音、影像和叙事分离开来,拆解电影,让你看到它们各自的功能,重新思考电影的本质,看到影像的另一种可能性,它不像电影,是因为它的数字感,它是犀利的富有诗意的实验影像。★★★★
大师这是要告诉我们:好电影不仅应该告别叙事,也应该告别语言。据说3D版,两只眼睛会看到不同的画面,我脑补了一下,瞬间便醉了。没什么说的,牛逼到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