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角1991

ང་ཚོ་བྱ་བ་ཅི་ལ་འཕྲད་རུང་། ང་ཚོ་ཐུན་མོང་ལ་མངའ་བའི་གཤིས་ཀ་ནི་གལ་སྲིད་ང་ཚོ་མི་གཞན་གྱི་གཡོ་འོག་ཏུ་ཚུད་པ་སྐབས་ཐོག་ཏུ་མ་ཤེས་ན་ཡང་རྗེས་སུ་ཤེས་རྟོགས་བྱུང་ཚེ། ང་ཚོ་ཡང་བསྐྱར་དེའི་རིགས་འདྲའི་བྱ་བའི་ཁྲོད་ནས་གཡོ་འོག་ཏུ་ཚུད་མི་འདོད་པ་ཁོ་ནའི་སེམས་པ་མ་གཏོགས་ཡོད་མི་སྲིད། འོན་ཀྱང་རང་གིས་མ་འཇོན་པའམ་མ་ནུས་ན་མ་གཏོགས། ལར་ན་དེ་འདྲ་སླར་རང་སྟེང་དུ་མི་འབྱུང་བར་ཁོ་ན་འབད་པ་བྱེད་སྲིད།

དེ་བས་ང་ཚོ་གཞན་འོག་ཏུ་ཚུད་སྲིད་ན་ཡང་། རང་ཉིད་རང་གི་གཡོ་འོག་ཏུ་ཚུད་མི་སྲིད་པ་བདེན་པ་ཡིན། དེ་བས་གློག་བརྙན་ནང་གི་གཙོ་འཁྲབ་སྐྱེས་པ་མེ་ཁུ་སི་ཡིན་ན་ཡང་གཅིག་པ་རེད། ཁོས་རང་ཉིད་གཞན་འོག་ཏུ་ཚུད་སོང་བའི་དོན་དངོས་དེ་ཤེས་རྗེས། རང་ཉིད་ཁ་རོག་གེར་ཨམ་ཚུགས་བསྡམས་ནས ༼རང་མགོ་རང་གིས་གཡོགས་པ༽ མི་འདུག་པར་ངེས་པར་དུ་འགྲོ་བ་ནི་རང་ཉིད་རང་གི་གཡོ་འོག་ཏུ་ཚུད་མི་འདོད་པ་ལས་ཚུད་མི་ཐུབ་པ ༼རང་གཅེས་སམ་རང་བརྩིའི་བསམ་པ་ཤུགས་དྲགས་ལྡན་པའི་གང་ཟག༽ དེའི་རྐྱེན་གྱིས་རེད།

完整故事逻辑有很强辩证性，但是却藏在非常细微的几句信息中，大量篇幅来呈现惊悚和恐怖的戏剧效果。

尤其是这里面的辩证性，让我一时思考不清楚，短评写不下的同时又容易阉割自己的梳理，就随便展开来整理一下。

迈克斯十四年牢狱之灾的原因在于当时的法律出了问题，而他的律师则处于对惯常的强奸犯的偏见没有恪守律法职责按照程序来给他维权，若律师及时呈递被强奸的女性是一个拥有大量性前史的并不洁身自好的女性则他很容易减刑，因为当时的法律对于女性的道德打压是非常严峻的。这一点可以从律师的情人被侵犯但是却不敢为自己维权这一点看出来，她害怕自己在审判过程中被人指指点点，当作玩笑和饭后调侃情史成为人们所不齿的，在当时，一个女人若有性前史则会被人看不起，或者说嘲弄。从这一点辩证关系来说，造成迈克斯不公的原因来自律师的偏见带来的失职，但是律师的这种偏见与法律对女性有性前史的偏见都是作为偏见存在的，但是若法律按照约定俗成的规则将一直以来对女性的偏见进行下去，就会使迈克斯免于牢狱，所以律师对暴力的偏见，与法律对女性的偏见变成了两种力量，对迈克斯进行着“私人”的审判。但无论哪一种审判，其正义性都是充满质疑的。也就是说本该拯救迈克斯的“对女性的偏见”这一法律效应作为一种社会工具，被律师私自剥夺了，从而使之没能完成。将这一概念提取出来与迈克斯对性虐待的狂热和影片中呈现的女性性意识觉醒的强调作为符号概念进行互文和理解，这之间的逻辑关系是什么呢？

也就是说，法律将对女性的偏见视为影响判决的道德规则甚至说是一种在当时社会约定俗成的条律，对迈克斯的命运是能产生正向作用的，但是我们也知道这种性审判和俗见是会随时代变化被文化所摈弃的，对于社会来说是一种负信号。而律师对迈克斯的偏见，使他忽略程序上的合法性，亵渎了律师的职责而做出的不公的审判，对迈克斯的命运来说是负向的，在社会意义上的呈现也是负向的，但是他这个行为放在这个案件中，在法律对迈克斯的正向和律师对迈克斯的负向中，使结果产生了，对迈克斯的负向但是对正义产生了正向的结果。也就是说，迈克斯所认为的降临在他身上的造成了他深受十四年狱罚的不公的审判，其实在结果意义上是“公平”的，因为他确实犯罪了。但是在程序上是不合理的，两个叠加的不合理的程序过程，使结果却产生了短暂的公平。而他出狱后对自己进行的一系列“申诉”，用一种暴力的方法建立的属于他自己的秩序，却出发于一种虚假的正义，进而产生了整个逻辑反向发展的结果。他所呈现的是一个“逻辑自洽”的罪犯，也就是说，在他自己的行为世界中，他的逻辑是合理的，他按照自己对这个世界理解的方式去行事，去“救赎”律师一家人，要他承认曾做过的不义之事，但是却是以一种暴力的手段达成这个目的，因为他认为“对象”是暴力的，所以只能用暴力来对话，这是非常典型的一种犯罪的思维。正如这个社会中大部分人所做的那样，这个社会是金钱名利地位的，于是我们只能用金钱名利地位与这个世界对话。sad。

影片想要讨论的是公平与正义的边界与十分模糊的对暴力的定义中，即在几乎三个“强奸案”中，无论是迈克斯对女儿的还是对妻子和情人的“强奸案”中，这三名女性对迈克斯的魅力都是持一种欣然和着迷的态度，这也促成了迈克斯产生犯罪行为的机会，而这种被允许的“入侵”行为何时能够发展成“犯罪”行为？决定权究竟在于女性的性意识到许可还是男性作为暴力持有者更具有明显身体地位的强势中？若是掌握着什么样的权力就要履行什么样的职责来说，男性因为具备这样的身体优势所以更应对此进行自我约束，这作为正义的一部分，将不再给予犯罪更多的借口。但若所谓性意识中本身就包含暴力的成分，即女性渴望性生命，而性往往建立在暴力的抽象演绎中，暴力作为双方潜意识中的求死本能，是否可以被合理化施加在具体的性行为中？当这个边界被迈克斯打破之后，不义就产生了。

也就是说，女性的性前史并不是意味暴力的许可证，性与暴力在潜意识层面可以是心理等效的，但绝不是理性等效的生活行为。诸如“荡妇羞辱”和“性保守”等作为道德谴责和对女性的迫害，是将男性权力的优越性变本加厉的反作用在对女性的要求上，来展现主权地位的强调，因为在男女游戏之间，若想进场，就只有这两个维度的考量，男性不愿意约束自身承担相应的职责的时候，只好反过来迫害女性自由的权力来推卸责任，转移“审判”的注意力，让真理蒙上一层怯弱的矫饰。

所以在这个电影里，迈克斯作为一个探讨权力话语与正义问题的切口，实际上他在影片中的人物逻辑，至始至终都落在性与暴力问题的边界上，不仅是性，而是秩序之间的暴力。当然这也解释了他作为一种象征意义的符号，与影片中呈现的女性性意味之间的关系，无论正义过程有多曲折，都无法离开的传统语境，就是男性的怯弱与幼稚所造成的普遍悲剧。

片中用米勒的小说提起这一点，并不断的强化青春期的戴着牙套的女儿性启蒙的充满幻想的意识，演员的表演也很厉害，结合镜头表现力有种很奇怪的恶心，但是又如此自然，将性的含义放到了被社会化过程中的凝视，产生了变化的意味，从自然到恶心到诡异的动物性，完成了社会赋予女性性教化的流动的演绎，被赋予的恶心意味与自身的欲望结合，展现的张力表现为一种焦虑不安的情绪，被悬置的疯狂和神经质，让人物的状态呈现割裂和不安的焦躁和变化，有种过敏一般快速浮动的梦境感，而这种梦游的气质被表现的很疯癫，就产生了恐怖效果，近乎于对人性解剖一般的复杂深刻，完成了对真实生活中人类现实的模仿和重现，在影像上以回忆作为过渡，衔接了暧昧不清的故事性。这一点在母亲张扬和时时刻刻脆弱又敏感的展现性魅力的状态中呈现一副寂寞的空洞性感，自恋像是投射在性之上的道具，时时刻刻笼罩着这个作为妻子不甘岁月和美丽逝去的女人身上。即诡异又真实的是，作为女儿、妻子和情人他们都在潜意识里表现出被迈克斯那样的罪犯强奸的渴望，在面对犯罪和恐惧面前，尤其是这内心隐秘的撕裂感不自觉的暴露出来。母亲面对罪犯的表白，可以理解为为了求生装作讨好和迎合罪犯的手段来救自己的女儿和丈夫，但又可以在这个过程中看到这个女人展现出来的真实的一丝真心的欲望，她沉迷对这个罪犯的渴望，或者说她也可以用一种表演来试图影响和控制这个罪犯，从理解他开始，观察他的行为准则和世界规律，若是能在短时间内抓住他的注意力也可以达成保护自己的目的，这又是一种剧作的可能性。这样想到，觉得这一幕给我的启发很多。甚至妻子在被罪犯强奸的过程中，是没有反抗的也没有叫喊的，她享受这个行为，镜头放在了她的婚戒上。人类的“条约”在此时变得毫无意义。

这些复杂的情绪，可以说是隐秘的动物性和神经质的部分，在某些瞬间是存在的，一闪而过，但电影把这些心理放大，来讨论和呈现人的真实，就会给人带来怪异。因为在现实中，这样的瞬间即便存在，也是被伪装或者忽略的，人们很容易在清醒和理性的状态下适应眼前的环境，来面对合理秩序的运行和规范自己的行为，甚至是避免各种危险。电影中的人们大多都沉迷在心理层面，面对现实合理性的常识行为产生了迟钝的缓冲，而理性推动故事的逻辑发展，不至于崩溃成无厘头的“无意义”和彻底的“静止”。但若追求静止，死亡也好，被强奸、被发生任何事情，都没有“所谓”，人们就无所事事，成为没有任何规则和约定之下的“犯罪行为”参与者，处于当下之中了，即不在场。

影片中有很多恐怖和诡异的镜头设计，包括身份的讨论，都可以引出大量古怪的理解性。角色沉浸于自身的世界，与外界脱离的情况比较多，即可以被看作自恋，比如女儿沉浸在与罪犯之间的调情的迷醉中，完全不顾及这个人身上的危险特征，这是失去理性的象征，也是这个家庭内部世界崩坏的根本。也是所有人们现实生活产生失控的原因之一。迈克斯杀死了保姆（？）后装扮成这个中年女性，置换身份的瞬间，让人无法看出真实的状况，这种对立的矛盾给人惊悚感，但是若将他视为一种邪恶的象征，那个中年女性身上表现出与日常生活无关的疯狂时，才是真正使人恐惧的原因，即一个人脱离原有的秩序，失去完全的理性化身为恶魔的力量才是恐惧的根本。但这种失控的阴影出现在每一个被看作“正常人”的身上。魔鬼存在每个人体内。而这个魔鬼可以被迈克斯理解为存在他体内的上帝，也可以被人理解为法律意义上的“犯罪”。

女儿在父亲面前的娇羞，只穿内裤的裸露，父亲在国庆推到迈克斯的暴力符号，逃到船上所代表的无主之地，雨夜中的鳄鱼衣服，沉没水面的眼睛，不断闪现的重影幻觉，只逼人内心的定格透视....这部影片可以分析的地方很多。

看影评说德尼罗饰演迈克斯这个角色的时候，自己加了很多哲学概念和宗教意义来表现这个人物的复杂性和意志力，从这一点来说罗伯特德尼罗真的是一个有文化又爱思考的专门饰演狠人的气质性演员，怪不得那种难以理喻的几乎能够控制人心一样的神情魅力能被把握得那么好。

化身复仇魔鬼的迈克斯利用尼采超人哲学和宗教神学的断章取义建立属于自己的审判法庭来复仇，如影随形的意志力如透视照显示的人性深处的黑暗，他诘问着每一个人的道德，一个有文化且富有魅力的罪犯，成为了女儿和妻子的性幻想对象，在极富冲击力的对峙中，女儿和妻子所呈现出来的怪异和复杂变成更为恐怖的鬼魅，他们为这个魔鬼着迷但恐惧撕裂他们的内心，这几幕很触动我，可以反复思考很久的电影。

这部片子在讲故事时，故意埋了两个陷阱。

一个是表面的，凯迪和律师到底做了什么，会产生这种积怨与血腥复仇。律师早就坦白，自己曾隐瞒了一份可能有利于凯迪的报告，这份报告也许可以使得凯迪逃脱法律的严惩。此时的律师不仅私生活不检点，对待妻子孩子也不够真诚，后来雇佣打手，目的是狠狠伤害凯迪。道德上律师出于下锋，凯迪值得同情。事实上，影片即将结束才知道，凯迪不仅犯了强奸罪，而且不止一起，实实在在的人渣败类，律师面临社会道德煎熬和法律职业道德的分歧，良心和职业教条二选一，最终律师站在了良心一边，那么凯迪的理由充分吗？律师该遭到惩罚吗？惩罚到什么程度合适呢？

另一个是对观众的叩问，你的立场发生了什么变化，你的原则是否随着剧情改变？大帅哥罗伯特德尼罗快意恩仇，谁不想看？也许因为冤屈，凯迪遭受了过长的惩罚，甚至母亲临终都未能见一面，且没有得到母亲原谅而懊悔不已，你是否心碎？当凯迪原形毕露伤及无辜，你是否希望复仇手段应该不滥伤无辜，冤有头债有主？当律师请私家侦探威胁凯迪，甚至请流氓出面用暴力教训凯迪，你是否又同情了被施暴者？当凯迪进入恶魔模式对律师妻子孩子大打出手时，你是否又觉得当初教训凯迪时真该把他打到住院呢？

这两个陷阱，相辅相成，相得益彰。前者风格像希区柯克，后者像哈内克。前者是故意隐瞒关键线索，大部分的推理剧或小说都会利用，比如第一人称叙事的阿婆的《罗杰疑案》；后者是引导观众换位思考，反思自己的立场原则，深化影片的哲学和社会探索过程，从而实现意识形态上的影响，比如哈内克两次拍摄的《Funny Games》，受过良好教育的变态，其杀人逻辑到底是什么。前者拉住观众腿，后者揪住观众的心。导演在剧情表现中，镜头往往用中景，对律师老婆夫人的面部表情用超特写，三次使用负片效果，向观众传播恐惧，构图时凯迪多占据核心位置，而律师则往往与狭窄车窗、百叶窗并置，镜头角度常用俯瞰律师的上帝视角以表达宿命，对凯迪则大角度仰视，仿佛弗兰肯斯坦再现。

有必要讨论一下，凯迪是什么人？从哪里来，又要到哪去？呃，好像这是个很大的问题呢！慢慢捋吧，先说其他人是如何看待凯迪的。南方乡音，入狱前大字不识，曾强奸两个年轻女孩，知其根底的人说他：“White trash”，变态强奸犯，出狱后不知其根底的看他：英俊强壮，幽默好谈吐。这种印象几乎截然相反。凸显了凯迪的冷酷复杂迷惑性。凯迪自己又是如何看待自己的？出狱后凯迪，在自己身上刻下座右铭，表达了对正义审判的期盼与执着，在打倒了欺负自己的流氓后，他声称自己不是"White trash“，他比别人会读书，并自认是”律师“，因为他曾学习法律并为自己申辩，他认同各自做好各自工作，所以他对律师没有尽好本职愤怒不已，而对于施加给律师的报复，他反而认为是在”帮他“进地狱而得到”救赎“。在和丹尼尔聊天时，他说自己是”大灰狼“。他对律师说，”我是上帝，上帝是我，我跟上帝一样伟大，他跟我一样渺小“。这段呼应了他刻在身上的圣经文字和监狱里度过的书，那些书和照片给了特写，穿着军装的尼采，斯大林，书籍是尼采的《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权力意志》，说明凯迪崇拜的是尼采，信奉尼采的哲学，尼采最出名的话”上帝已死“，重新审视人类道德，对于公正尼采认为只有力量相当的两个势力，才有资格谈公正，你不会看到皇帝和乞丐谈公正，希特勒也是尼采的狂热粉丝，可以说尼采哲学思想极容易被曲解，走向极端。从影片末尾的”审判“来看，凯迪自认上帝并可以任意处置他人生命。

凯迪来自亚特兰大乡下农场，等到出狱时已经大变了模样。影片出现了几次，别人问他从哪来？他的回答，”乔治亚监狱“（半开玩笑），”黑森林“，可见其已经不承认自己的出身，自认从监狱得到了重生。这个会读书会思辨的新人，在妈妈罗瑞塔死后，已经没有了家，因为农场被兜售，已经无家可回，妻子已经当他死了，他成了孤魂野鬼。走出监狱大门时，狱警问他没人来接吗？他答，没有。这时凯迪此时处于迷失的状态，没有亲人，没有羁绊，孤独飘零。在监狱中的悲惨处境，重新塑造了一个体格强壮的，热爱读书的新人。毫无缘由的杀人，践踏他人性命，正是因为凯迪已经无法正视自己，他迷乱了，自封为神，去审判他人，注定由此走向末路。凯迪的装扮有一个明显的特征，就是抽雪茄。又粗又大的雪茄当然是一种性象征，代表力量与征服。到影片临近结束，凯迪掏出雪茄，一口咬掉烟嘴吐在律师身上，而丹妮尔突然掏出了燃油点燃了凯迪，注意丹妮尔是从哪里掏出来的武器，这也是个性暗示，小红帽火烧大灰狼。

凯迪要去哪，他追求什么？他要完成救赎，并帮助律师完成”救赎“。而代价有多大，凯迪不在乎，要伤害多少无辜的生命，他也不在乎。他身上刻着Justice和Truth，可是他的手段既不光彩也不公正。如何解释一个追求正义，却践踏正义的复仇者？这种信条不会产生错乱吗？其实从凯迪出狱开始，即走上了不归路，因为他头脑中装着尼采的只言片语，维权却不走法律程序，而是决定动私刑。他视监狱里其他的犯人为White Trash，自己没有罪恶，唯一的罪是雪茄，抽雪茄以提醒自己是人。他对律师和他家人所作的一切，都是要让律师学会些什么。他是导师，他比律师强，他要教律师认罪的意义。他的全部意义就在于此，如果律师一家都死去了，自己的任务也就完成，活着还有什么意义，还有何乐趣可言？凯迪像一只不愿杀死老鼠的猫一样，享受玩物被折磨、恐惧的状态。自己的意义，完全在于他人的悲惨上，这样的人生是可悲的，虚无的。

结尾，凯迪随着沉船下降，边下降边歌唱，没有愤怒，没有不甘，死对他来说，是重生。自毁的倾向终于落成现实，可悲又恐惧的一生，终落下帷幕。这一切终结了吗，当然没有，无非将来换个马甲，在某处再来一次。因为黑色电影的主题，就是错的不是我，是倒错的社会。

恨一个人到多深的程度才叫恨？就像是影片里的凯迪，尽管坐了14年牢，从一个文盲到学会了法律，知道要不是律师故意隐瞒报告，自己根本不会被判14年。刑满释放后，处心积虑地开始报复。虽然学会了阅读，读了不少书，但是根本没有减少凯迪内心深处的邪恶。他一心只想报仇，不惜同归于尽。

一个演员演的好，不是因为他演得多么逼真，而是他就把自己活成了角色，罗伯特.德尼罗在电影中就是这个感觉。你可以很多次从他的表情中，看到认真和执着，他只是凯迪，不是其他。

山姆出于义愤，14年前违背职业道德，隐瞒了报告，害得凯迪被多判几年刑，至少内心还有善良；人到中年，又面临婚姻、孩子的烦恼，就算是大敌当前，也没能得到老婆和孩子的支持，这不就是现实的生活么？就算一个男人心里多么悲苦，也不见得亲人会站在你这一边。唯有对对责任的担当和对生活的勇气，可以让自己坚持下去。

恐怖角是指一个地方。山姆一家逃难一样地逃到海上，以为终于摆脱了恶魔，没想到恶魔已经近在咫尺。经过一番惨烈的搏斗，凯迪被铐在杆子上，被海水一点点地淹没，淹没前充满怨恨的眼神，像是一个黑洞，也一点点地吞噬着山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