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疯狂的痛
现代社会的发展看似欣欣向荣,一派光明景象。但我们知道凡事不是没有代价的。
林嘉欣的惊悚片《怪物》。有评论讲是影射大陆的拆迁。我宁愿相信导演郑保瑞或编剧司徒锦源想表现的正是香港早年被遗忘的发展痛苦。
司徒锦源离开银河后到无线编剧了长戏《创世纪》。亦有早年香港的镜头。
早年发展的痛苦不是随着那个时代过去,对现在还是有影响的。今日的果仍能追溯到往日的因。红与May在影片中一度影子重叠了起来。
在这发展变迁中唯一不变的可能就是对亲人的爱了。这也许也是这痛苦的世界中唯一支持人们活下去的信念。
附一篇豆瓣评论,写的不错的。《令人疯狂的痛,令人勇敢的爱》。标题也取自这篇评论。
2 ) 文明的怪物
半夜不小心调到CCTV6,看到好像是鬼片,本来只是求个刺激,想不到越看越有味。
情节场面是惊悚的,主题是母爱,其实反映的本质是某种社会矛盾。不同的人,不同的层次,都会从这里得到各自的享受、感动和教育,甚至还有人会对子路被同化的原因感兴趣。
惊悚:其实除了惊悚,还掺杂了恶心的元素,但这本身也足以吸引着很多人全身心地看下去。
母爱:在这里,两个母亲的爱都已经变得疯狂,在面临社会的不公和抛弃、在遭受周围人的不理解,母亲只有变得疯狂才更能显得爱的深沉。
社会矛盾:文明在前行的过程中,虽然要付出代价,但是代价一定要如此之猛烈吗?一家三口简单的幸福,也许对整个社会不算什么,但是对他们自己来说却是全部。
然而,结局一定要“怪物”死掉吗?看起来谁都圆满了,但是,既然文明还是进行地如此猛烈,那么一定还会产生很多文明的“怪物”。谁来为他们负责,谁来拯救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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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这些,片子的有些对白、镜头的推移、气氛的渲染也很到位。
3 ) 有一种力量叫作妈妈
前些天大雨,爷爷带着小孩去北京站坐火车,误车加上晚点,小孩在火车站呆了近四个小时,我想把他们接回家,改天再走。我赶到时爷爷说车可以走了,他们已经上车了。我想着要见小孩一面,冲过广场上第一道验票验身证的关卡,冲过第二道凭票进侯车室,冲过第三道检票口检票进站,最后冲过车门口验票上车。在车厢最尾处找到孩子和爷爷,抱起孩子逆着上车的人群和行李冲到两节车厢之后的餐车,把他们安顿在一张餐桌前,再冲过人群下车,我一踏下车列车员就把踏板收起车轰隆隆的开了。
没有票怎么能进得了站?上得了车呢? 上去也就是见一面,非要这样吗? 过几天就能见着面的。
我在车窗外看着小孩的笑脸和飞吻,觉得见他这一面比挣一百万更值得。有一种力量就是叫做妈妈。对其它任何人的关心或爱,付出总会有期待。唯有对孩子,是不求任何回报的。如电影最后的一句:即使你不要妈妈了,妈妈也不会不要你。
4 ) 《怪物》:暴力──大廈發出聲音,或,聲音撞向大廈
大廈:現代性的缺口
《怪物》的重要場景:大廈,是現代文明的產物,高高的豪華的住宅,象徵著現代文明的進步,受人景仰:方中信不惜用四百五十萬買一個舒適的家。然而華麗背後,卻是千瘡百孔。《怪物》的最重要場景,是大廈的罅隙──不為人知的空間:電梯糟、冷氣糟、垃圾房、水缸等。罅隙,正表現了文明的裂縫,更重要的是指向現代社會人與人之間的疏離:舒淇被認定患有精神病、住客最希望是房子升值。導演向觀眾揭示以語言建立的象徵秩序與真實世界存在著永不能填補的缺口,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活在永恒喪失之中,我不可能感受你的傷心、恐懼、愛……正如你不能感受我的。
在這個顯明的大背景之下,林嘉欣飾演的怪物的位置便相當明顯。林嘉欣悲慘一生,當所有關愛她的人都死去之後,一個存於警局內的官方資料檔案能代表什麼呢?現代文明擁有美麗的外衣,但外衣裡卻存在著無數缺口,是人間深淵。如果大廈作為現代文明/知識/科技/理性的重要符碼,則怪物是這秩序機械中的蟲子,正默默地,在一個神秘的角落破壞現代性空間:她成為反現代性的幽靈,無處不在,總會折回住客的凝視成為主體:最後她毀壞大廈電力裝置(輕而易舉打破現代性幻覺)。除此以外,怪物的出現,同時表現了空間的多重性:私人屋苑的前身是木屋區,那有人記得逝去的綿綿細語,深長故事?怪物便隱伏在暴力的現代性發展裡,對抗著一股霸道的社會聲音。
聲音撞向大廈
《怪物》的勇敢之處企圖用聲音填補這些隙縫:聲音彷彿流向大廈每處角落,觀眾直接由聲音直搗角色內心。
因此,《怪物》相當重視聲音處理:門的開合聲、電梯的升降聲、於冷氣糟爬行時的低音、電梯糟的聲音穿插於追逐之間,直接聯繫恐懼;當兒子被擄、丈夫重傷,舒淇用手指力抓醫院玻璃窗,那聲音準確地表現不知所措、惶恐、甚至絕望;孩童的搖搖聲音指向童真、童真的引力及其消失。在電影最後的部分,舒淇與林嘉欣的近鏡交叉出現,林嘉欣的時候背景清靜無聲;而舒淇的時候則為滂沱大雨聲:林嘉欣從自己的世界走出來,心如止水;舒淇仇與愛交雜,她依然希望捉緊什麼。可是值得留意,結局這段的重要性在於提醒我們,《怪物》的最重要主題:暴力。
暴力無所不在
現代性的暴力,是電影中的大背景,可是這種暴力大家早已耳熟能詳,而《怪物》亦不甘重複。導演相當精彩地把暴力推向極致,暴力變成無所不在之物。建設是一種暴力,語言是一種暴力;但與此同時,聲音也是一種暴力:觀眾不得不聽;甚至懷舊也是一種暴力;愛,同樣是暴力。
實際上,《怪物》充滿了暴力的細節:政府強行收樓──警方的理性總是對的,時間流逝,林雪飾演的幹探依然以暴力不斷抑壓舒淇(一個母愛的代表);狗咬斷林嘉欣的手指,而林嘉欣把狗打死;更深刻地,林嘉欣憶子成狂,以暴力的形式實踐愛,襲擊方中信、擄仔別人的兒子;到最後,導演進一步肯定愛是暴力的一種,舒淇不停掌摑、搥打林嘉欣,甚至想殺死她(兒子推開舒淇,暴力的陣地由林嘉欣轉移到舒淇身上):即使她完全沒有反抗,舒淇卻不停手。直接天真的孩童的哭聲撞破暴力之網,一切仇恨彷如交叉而過,是消解,是醒悟,還是不了了知?實際上是眼明心酸。
無疑《怪物》肯定了缺口的存在。林嘉欣一生悲慘,最後站在天台邊緣舉高雙手向天求索,自然得不到任何回應,唯有以死反抗命運的暴力;但與此同時,這裡亦表現了執迷的懷舊與眷戀,即使深如林嘉欣手上的印痕,似乎最終只會走向淒涼結局。新與舊、愛與恨等等之間的裂縫,似乎無法溶解,我們就只可在那合家平安的燈籠和圍坐共存的時刻(或許只有一剎),好好珍惜暴力的缺席。
http://ericlwk.blogspot.com/ 5 ) 令人疯狂的痛,令人勇敢的爱
痛,是一种感觉,刹那间可以让你流出泪来。伤口带血会痛,失去亲人会痛。
爱,是一种关心,点滴都可以永远深藏心里。我们爱着朋友,也爱着家人。
红的第一次痛是失去丈夫,而她对孩子的爱让她再次挂起那盏“合家平安”的灯笼;第二次痛是失去孩子,第三次痛是用嘴开罐头被撕裂了皮肤……苦命的女人,在遭受接二连三的打击后,她疯了。
may的第一次痛是拖着受伤的腿找儿子,她对孩子的爱让她忘记了伤口还在流血;第二次痛是失去丈夫,第三次痛是儿子竟然关心的是怪物而不是自己……同样苦命的女人,在一次次的暴风雨中,变得坚强。
红也许不记得自己在大厦楼道里经过了多少个日子,但是她仍然记得自己儿子的样子。她想有个家,即使那个地方又黑又脏。
may有个家,有体贴的老公、懂事的儿子,那个地方又温暖又明亮。
很难说是谁闯入了谁的生活,但冥冥中早已安排了这个交叉点,红和may在不同的时空因为痛而疯狂因为爱而勇敢。红的疯狂,让她变成怪物,却仍然可以勇敢得为了保护子路而被狗咬掉了手指;may的勇敢,让她克服自己,却也疯狂得可以拿起菜刀与怪物搏斗。
因为一句话:就算你不要妈妈,妈妈也不会不要你。
看完电影,我也想说一句:“导演真BT!”世界上有那么多可以表现母爱的故事,为什么这个偏这么痛苦?要嘉欣化那么怪的妆在通风道里爬来爬去,要舒淇淋着雨穿着拖鞋跑来跑去?但一看到自己现在这个气乎乎的样子就知道,这些设计是非常受用的。
所谓怪物,就是住在妈妈心里的顽强意志,因为爱而存在,因为痛而爆发
6 ) 階級矛盾如何調和——小論《怪物》
在驚悚片這種電影類型中,恐怖的他者是驚嚇元素的重要來源。而尤其當驚悚片嘗試為恐怖的他者尋找行動的原因之時,我們往往可以從中看見階級的衝突。
恐懼乃因共在
半舊的港產片《救命》作為驚悚片大概算是平平無奇,但它奇異地顯示了一種中產階級對低下階層的恐懼態度:李心潔飾演的富家小姐瘦弱,且有令她羞恥的先天疾病(腎病令人有體臭因此羞於性交)、天真得接近不能處理日常生活。相反,林嘉欣飾演的綜援女子狠辣堅毅、成熟冷靜、不可捉摸。影片的曖昧態度在於,它為林嘉欣尋找了令人難以略過的行兇理由:她申請綜援備受白眼、她是為了醫治母親的腎病而偷腎賣錢而母親最後仍然不治、她成為李心潔男友的性對象但他一邊操她一邊叫她賤貨。饒有趣味的是影片「驚悚」的高潮:李心潔在狙擊林嘉欣時反過來擔當殺手位置,而她無能依舊,林在徹底贏了李並取出李的腎之後,卻自殺了——李得以續命是因為有了林的腎。李得知後歇斯底里地尖叫。
這就是《救命》複雜怪異的最深的恐懼:作為恐怖的他者的低下階層,可以將文雅的中產階級變成惡魔;而到最後,前者依然犧牲了自己拯救後者,這種犧牲作為欠債形式,將於中產階級同在,令後者原有的精緻平穩的生活變色。
對峙的恐怖
如果《救命》是以負面的方式演繹兩個衝突階層的共在,那麼鄭保瑞的《怪物》面對問題的方式則更為正面,和現實主義。仍然是林嘉欣——這樣玉女型的演員會成為恐怖他者、低下階層的代言人,實在是趣味盎然的現象——,這次是一名木屋區遷拆的剩餘幽靈,她的丈夫在抵抗政府收回木屋時,引爆煤氣自殺抗議。半瘋的她與兒子堅持留在木屋區(我無法不想起我從未進入的大磡村),撿垃圾充饑而堅持煮家庭式的飯餐。兒子在外出覓食時被大石砸死,林便完全瘋了。她變成一隻可怖的怪物(化粧ok有說服力),在木屋區清拆、建起「新世紀豪園」之後,仍然隱密地留在大廈的電梯槽、垃圾房、冷氣糟內,自由來往,無人知曉(電影不斷強調她攀爬水管,那大概就接近我們想像的輕功)。
而舒淇和方中信則是經多次睇樓之後,以銀行按揭的方式買下了價值450萬的單位。導演對那種現實迫人、建立寧靜的小小家園的夢想及負擔顯得相當理解,探員林雪說,你做按揭,就算綁票你也沒錢給。舒淇等是以這樣無辜的方式,霸佔了林嘉欣的家園。舒淇的兒子子路實體化了兩方的矛盾——他長得很像林嘉欣的兒子文仔,於是林擄走了他。而穿碎花長裙的少婦舒淇在尋子的過程中失去了丈夫,並被警方認為是瘋婦、所有麻煩的來源,她孤立無援。
覆述劇情到這裡,大家不難發現導演對對立的兩方都抱有同情。鄭保瑞並沒有迴避兩方的衝突,也沒有迴避衝突中的暴力——影片其中一個令我和朋友一起驚叫出聲的畫面就是,當舒淇在黑暗的畫面的右方尋找林嘉欣,林嘉欣突然出現並佔據畫面左方,畫面平均分割並伴隨著雙方的尖厲嚎叫。香港現今最大的恐怖就是衝突的階層在同一空間中面對面的對峙。
調解
而鄭保瑞的善意和誠意則在於,他不止於發現,他還嘗試提出調解方案。而且方案還有兩條。一條是思考性的,另一條則是排除思考的。
排除思考的一條自然比較感官又劇力萬鈞。子路被林嘉欣拘禁多時(林還抱著他在水管上爬),尋機逃走;另一方面,舒淇找來的大黑犬則瘋了一般狂吠著從遙遠的花園疾奔往子路所在的頂樓(可憐的舒淇完全跟不上);當黑犬衝開鐵門,子路也正奔向鐵門,鐵門一開,突然間子路被黑犬撲倒在地,相遇逆轉為捕捉,拯救變成狙擊,生機只是殺機(可能是因為他身上已經有太多林嘉欣的味道)。這時追蹤子路的林來到現場,微一躊躇,狂叫一聲便撲倒了黑犬(姿態與黑犬相同),與之扭打起來,拯救了子路。小孩瘋狂的哭叫、瘋婦的嘶喊和獸的猛吠構成了巨大的衝突漩渦,迫力驚人而理性無立足之地。最後,黑犬咬斷了林的手指,林打死了黑犬,而子路則把原有的恐懼對象,當成了傾訴恐懼的親密對象。狂暴與死亡的風暴捲過之後,認同才得以重組、突破固有脈絡。文靜的舒淇姍姍來遲,只有自怨自艾的份兒。
思考性的調和方式,則比較溫婉。舒淇發現兒子已經認同了林嘉欣,換言之她徹底地失去了兒子,便變成狂暴的攻擊者;而林則在神啟式(她丈夫顯靈了)的領悟與自省之後,變得柔順而空洞:她不再執著於小孩的實體,反而希望透過死亡去接近丈夫和兒子。暴雨的天台上一切衝突得以調解,林溫柔地取下舒淇手中充滿殺意的角鐵(林自己原有的武器亦為角鐵),疲憊的兩個女人對坐,而最後舒淇衝過去抱住哭泣的兒子(他因林嘉欣被攻擊而哭叫),林則墮樓而死。這裡必須補充的是,調解衝突的方式不但是強調對立雙方的經歷相同;舒淇一直重覆著林的遭遇——失去兒子和丈夫、家園被毀、封閉、被警察逼迫、被當成瘋婦,但舒淇仍然堅定的說:我知她是個好媽媽,但她現在搶了我的兒子!這確然是非常現實的感受。
那麼調解的關鍵在哪裡呢?片末舒淇和林嘉欣的重疊聲音唸出舒淇的對白:「即使你不要媽媽,媽媽也不會不要你的。」她們都執著於同樣的失去和匱乏。關鍵在於著眼點:著眼於「擁有」我們將永遠陷於源自客體不足的衝突和矛盾(香港地小人多、兒子只得一個),然而著眼於「匱乏」我們或許能夠真正互通(失去兒子、失去安居的家園),這是對於現象的思考方式的問題。這就是鄭保瑞的現實主義的洞見。
前半段舒淇的表演浮夸得可怕,幸亏有后半段的林嘉欣。
这是林嘉欣最接近影后的一次,可惜没有拿到:( 好想哭。
温情和恐怖结合本来就很难融洽,这个特效化妆技术还行
兩個母親的視線平行、命運接續。
只为舒淇!
+
让美妇扮丑妆不一定就是好片
原本以为又是一部粗制滥造的港产恐怖片,后来发现我看到了更多。从此记住郑保瑞这个名字。
林嘉欣牺牲好大
又是亲情部分感人
被海报骗了……
孩子是我的,香港是誰的?
很好 很动人 斯德哥尔摩这个老说法做的也很足 林嘉欣真棒 舒淇打酱油 这姐姐什么时候会演戏啊
善意和誠意,調和階級衝突
星美,忘了跟谁看的了
也是在Se家看的^ ^
三星全都給八年前的電影囬憶。如果不是因為這樣一個無所事事的假日午後 我想我也不會揀起這段舊囬憶重閱。原來和《狗咬狗》昰同一個導演 怪不得劍走偏鋒之中還是有一絲溫存 親情牌打得確實恰到好處。「媽媽 伱會不會不要我?」「就算有一天伱不要媽媽 媽媽也不會不要伱的。」謝幕時這一句 我記得很久。
看了好几年了,记得好像挺温情的
亲情上+1星
不恐怖,但是很感动。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