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亲情“失魂”
谈一下自己的看法。
阿川因为小时候看到父亲杀死母亲的惨剧,所以对亲情失去了信任。这种负面情绪长期压抑,最终导致他的“失魂”。用弗洛伊德的三重人格论来解释,“本我”是人最本初的欲望,在片中就是阿川对亲情的不信任以及由此产生的报复和杀戮欲;“超我”是社会的伦理道德,也就是要求阿川压制这种欲望的力量;“自我”就是在“本我”和“超我”的双重作用下形成的阿川的显性人格。
“失魂”,就是指阿川的本我突破了超我的抑制,吞噬了自我——也就是阿川的意识,充分地放纵自己的报复和杀戮欲。由此,导致了他姐姐、姐夫和杨警官的死(姐夫虽然是父亲杀的,但却是本我阿川制造了形势迫使父亲不得不动手的,所以根本的凶手还是本我阿川)。
影片中,父亲与阿川的平静相处,对阿川的全力守护,与其倾心交谈说明了父子二人误会的根源,最终替子定罪的行为终于唤回了阿川的自我。
金马奖还是一项很有水平的奖项的,不会把自己的大奖授予一部烂片,影片最大的亮点就是实现了“技术”和“艺术”的完美结合,在挑战“头脑风暴”的同时,又传达了亲情的主体。只不过影片的小清新风格可能不太讨喜,如果是由商业片导演来拍的话可能会更受欢迎。
2 ) 失联,失魂
两个同事荐此片给我看,正好最近刚看完日本NHK电视台所做的纪录片《无缘社会》的图书版,觉得此片在某种意义上符合《无缘社会》所描绘的生存状态以及“无缘社会”产生的根源。
《无缘社会》所讲的“无缘”,是指没有关联,各不相干的社会,记者广泛调查后发现现代日本社会变迁导致血缘、地缘、职场缘日益弱化,家庭这个社会最小单位也日趋孤立,家庭成员也不能彼此慰藉,最终很多人孤独死去,不为人知。
《失魂》当然并没有要表现《无缘社会》所揭示的社会原因,后者更像是前者的部分背景。撇开哲学和心理学母题,本片在对家庭关系的表现上,一定程度上很像《无缘社会》里所探讨的“失联”和“关联”。
阿川得了重度抑郁症源于小时候目睹父亲杀死母亲,他不知道母亲患了绝症,父亲其实是在帮助母亲自杀。我搞不明白的是,这么重要的一件事情,父亲为什么不跟阿川解释,当时阿川九岁了,虽然年纪小,但也是有理解能力的吧,况且虽然阿川成年后离家不回,也并非毫无联系,就找不到机会沟通下?父亲也并非那种懵懂之人,根本没注意这件事对小孩的影响,从他见到阿川杀死姐姐,并镇定地掩藏尸体时就知道儿子什么都明白。说得通的理由就是,父亲怕东窗事发,连累家人,另外父亲本人也是个性沉默感情深藏不露的人,不想让孩子知道母亲自杀的事实。所以选择了“不麻烦家人”什么都自己扛。
这事实上是在逃避沟通,觉得自己什么事情都能解决。母亲自杀后,这一家人在精神上已经分崩离析了。姐姐过得不幸福,阿川更是成了“失魂”的人。
但是从姐姐被杀开始,阿川的家庭关系的“失联”开始慢慢转向“关联”。姐姐就像母亲的化身,实际上阿川差不多也是姐姐带大的。阿川杀了姐姐,就像重复他看到的父亲杀了母亲一样,是揭开伤疤的最残忍的一环,所有的创痛得以宣泄。由此父亲开始用他笨拙单线的思维保护儿子。杀掉女婿、埋车,过程简直震撼。此时阿川已经拿到了后来杀掉警官的铁网,但是并没有对父亲下手,他宣泄暴力的方式是用弹珠打折兰花,并开始尝试寻找“阿川”。父子两人下山看医生,阿川听到父亲讲述母亲生病经过,回去后又一次梦到到“送信人”,要找“阿川”,送信人说“你要帮他啊”,他说“我没办法”。阿川见到母亲(姐姐)。醒来后,父亲讲述他是帮助母亲自杀,阿川此时已经算是解开心结,慢慢回魂,回到小屋后修房顶。杀掉杨警官后,并没有对发小小吴下手,真正的阿川差不多快回来了。
父亲担下所有罪名,并讲述了小吴如何在他中风时救他一命,这才是正常的父子关系该有的爱护。但是本来与阿川普通的父子关系,没有走正常渠道维系,却要通过几番杀人事件才能恢复,实在令人感概。明明是相互关爱的一家人,最后却要通过极端事件来恢复关联,不论是隐喻,还是实在发生,家庭隔膜都触目惊心。
最后阿川找回“阿川”。
父亲不会让三个猎人上车,这就是一切悲剧的开始。
3 ) 一部假的恐怖片!
靠!我惊呆了。最近最大的惊喜。这是一部打着恐怖片外核的实际上描述伟大父爱的绝绝对对被低估了的片子。他用极端的难以想象的方式保护了他的儿子,扭转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悲剧,尽管你还是感到由衷的悲哀。钟孟宏玩得太精了,逻辑前后完全自洽,把精神病人的内心世界外化得特别好,你以为的离奇一点不离奇,最后儿子的魂被老父亲的爱召回了。间中惊人效果中端出十足的幽默。台湾这帮演员有一套成熟的有说服力的表演体系,看似一本正经又自然不留痕迹。每个角色都很耐看。张孝全真是帅。一部从头到尾引人投入的片子就是极好的。为什么那么多人没看懂?山林欲动,山林静止,虫鸣声,我屏住了呼吸。好想让AM看这部片子啊,他肯定会喜欢的,应该可以治愈他。开头那首《青春小鸟》的变调也是神笔。钟孟宏是目前把暴力和诗结合得最好的华语导演,想研究下他的脑回路,他洞察人性最深处。
4 ) 《失魂》的低落,就是钟导一次华丽转场。
钟导在前三部作品里,深度探讨了父子关系。在这个基础上,从《失魂》追寻到了人类深层本质的存在--灵魂。btw,《失魂》的片名英文名就是《Soul》
有个说法,人是灵魂和情感的躯壳。那么,失魂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呢?
我想起了一个我的故事。
这故事发生在一个小县城。我很小,大概十来岁,我表哥带我去录像厅看香港电影,看的什么忘记了。只记得一些味道,比如汽水瓶里橙子汽水的味道,一瓶幸福汽水,只需五毛钱。另外,还记得偷吸烟中学生老哥的二手烟味,他那时留着和电影里主人公一样的发型。
看完电影,已经很晚了。
我哥骑自行车,载着我过桥,桥很窄,疏忽就会掉下去的那种,周围阴森密布,桥的下面就是河,虽然是九十年代,可河水泛着绿光,被惨月亮趁着,又脏又臭。
写着写着,我依然能闻到那股怪味。
风里的表哥吓我说,“你!背后!落着!一只!水鬼!别回头!!”说罢,他就玩命蹬,我就紧命抱着他。
车速快极了,在风里飞也似的。
飞着飞着,就把我的什么给甩了下去,回到奶奶家,我就得了一场久退不去的高烧,烧到我不是我,烧到我什么都记不清了。
后来,爷爷奶奶趁我睡着,拿着我的衣服,走进了夜色里。他们一边抖衣服,一边用声音捕捉着什么,“龙啊,龙,小龙啊,你快回来吧~”
他们在黑暗中消失了很久,等他们再次把衣服披在我身上时,我的病就好了。
一夜之间,就真的好了。
病愈后,我才知道,大概啊,那个在自行车上飞也式的后果是,我的魂儿丢了吧~
回到《第四张画》,它留给少年一个问题,你画你的自画像。你会画成什么样子呢?如果你的继父是个杀人犯的话,你,我说是你,会不会受到影响呢?
《失魂》给出了答案,用一个真实梦的故事的方式。
阿川在很小的时候,目睹父亲帮助母亲自杀。他在成年的时候,魂丢了,他不再是以前的阿川,甚至,被人附了体。可是,他总断断续续地做一个梦。
梦是这样的:
失魂阿川梦见自己开车入山,迷路了,之后,便遇到了三个拿猎枪的人。他们想要搭便车。
你会停下来吗?
大部分人都会说,不会啊。毕竟对方有武器,太可怕了。
现实中的阿川,在得知爸爸说出杀人真相,并为了儿子背负起所有杀人罪名时,失魂的阿川又做了这个梦的延续:
他梦见自己拉上了三个猎人,猎人并没有对他做什么。而且在目的地下车时,还给他指了路。他们告诉他,“沿着这条路,一直走,一直走,你就能找到出口了。”
失魂阿川很听话,他按照猎人的指引,继续开车。他一直开,一直开,一直开啊,路很长,而且很黑,就像是窄桥上那条永远也骑不到尽头,回不到奶奶家的路。
他甚至想要放弃,恰此时,他遇到了一个小孩。那个小孩,告诉他,他就是阿川。
他躲在黑暗里,躲了很久了。
当他遇到阿川小的时候,梦就醒了,路也到了劲头,阿川找到了魂。
合而为一。
那一刻,似乎是和童年的什么和解了,你也说不清啦。
Ps:这个梦的故事和《阳光普照》的司马光寻自己暗合,意味深长。
Pps:钟导电影里的父亲,总是一个爱子如海,或者父爱如山的存在。也包括《失魂》里包庇儿子,为他杀人的父亲。道德层面,无可指摘,毕竟,这也不是大陆院线电影,需要一个绳之以法的结果。
但是,看得出来,钟导在《失魂》里,已经开始探讨潜意识,梦境,以及人的构成这类问题了。
很多影迷无法抽象着去看这类问题,也没有前几部电影的铺垫连续性,就纷纷给一部不尴不尬,既不恐怖,神神叨叨,速度缓慢的恐怖类型片,一个大大的差评。
可看了钟导后面的《阳光普照》,《瀑布》就会发现,《失魂》铺垫,就是一个导演找到风格后的华丽转场。太来之不易了。
这是个不正自明,不受主流待见的小“失败”。
人是什么,人的复杂性又是什么,这就是钟导,作为一个表达者的初心所在了。
Ppps:期待他的《一帆风顺》,这部让他从停滞状态里走出去的作品。
不过,这是三年后的事情了。
5 ) 《失魂》如何“回魂”
《第四张画》让钟孟宏拿到了金马奖最佳导演奖,但好像对导演拍片环境的改善帮助并不大。叫好不叫座的现实,让导演在为下一部电影筹措资金时依然困难重重。导演在接受记者访问时也曾开玩笑地感叹:“为什么喜欢我电影的人,都不是有钱人?”于是《第四张画》之后,钟孟宏拍了《失魂》,一部很特别的商业类型电影。
不过,艺术家哭穷的事也要分开来看:票房不佳投资少是真,而借着得奖的东风期待在商业上有所突破恐怕也是事实。导演与投资方互惠也是好事,而对之前电影生涯颇顺遂且成功的钟孟宏来说进行这样的尝试也有一定的吸引力,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导演“仍可以在包装的底下实践自己内心想要表达的纯粹的东西”。
《失魂》是带暴力元素的惊悚心理剧。在台湾,惊悚恐怖类型的电影是有一定市场的,而且“失魂”的本土味也很浓。青年阿川的身体里“住进”了别的人,并由此导致了一系列命案。不过,导演显然没有要像通常类型片的处理方式那样简而化之——失魂是因为某种恶,杀人也是因为恶,恶被除掉一切就恢复正常了,而恶本身只是一个简单的概念或设定——不仅要说明失魂的来龙去脉,更重要的还要解释如何来“回魂”。故事以父子关系为线索展开,“人”本身依然是被关注的核心。人面临各种压力,有时候情况特殊,例如永恒又特殊的死亡的影响,人就可能失控。至于如何被拯救,关键还是在“人”自己。导演讲了一个“三个猎人”的寓言性质故事,局面就更复杂了一些。
在影片开始不久,生病的阿川被同事送回老家,途中有个有趣的细节。纳豆扮演的同事在路途中抱怨。他本不在护送之列,但因为觉得“台北很闷,要出来透透气”而搭上了便车。结果却是:风景看一会就腻了,而原本期待的所谓“乡土风情”也没有看到。又因为多了他一个,狭小的车内空间更加局促了,搞得大家都更难受。
充满幻想的城里人,到了城外后,失望了。
精神心理疾病常会被贴上时代性标签,和城市一起成为现代性的特征。远离城市,是否能够远离烦恼呢?回到家庭,是否就能找回失去的魂呢?给出了“回归”设定的导演又给出了否定的答案,或者说事情没这么简单。
阿川是个厨师,干的是杀生的活,非常频繁地接触死亡,这是阿川发病的直接诱因。因为关于死亡,阿川偏偏是个敏感者,他有童年时挥之不去的阴影:他看到父亲杀死了母亲。他见证了死亡,不仅要承受失去母亲的不幸,他还要面对制造了死亡的父亲,太残酷了(阿川之后选择了或者说只能出走)。按照父亲的说法,他是应身患绝症的母亲的请求而动手的。不管父亲说的是不是真的,至少在那时无法化解阿川的压力与困扰。
阿川生病后被送回家回到父亲身边,有了重修“旧怨”的机会,但结未解之前,回到以前的环境对阿川反而是种刺激。阿川更加失控了,他杀死了照顾他的姐姐。而且失控的人也不只是阿川一人。为了阿川,为了这个重新回到身边的儿子,父亲杀了来找女儿的女婿。父亲陷入一种偏执,为了儿子做什么都在所不惜,不仅为过去,更为了将来。但未来会怎样,他其实也不知道,但他能做的就是守着儿子。带他看病;面对威胁也不会手软。
影片的核心——“三个猎人”的故事——本身并不难理解。看着危险还带有死亡气息的带枪猎人,不仅于“我”无害,还在遇到困难阻碍的时候,帮“我”脱困。要解决问题首先要克服恐惧面对问题。对失魂者阿川来说,就是要直面让他失魂的根本原因:童年时目睹父亲杀母。克服现在的恐惧,才可能拯救那个在那时候就压抑迷失堕入黑暗的小男孩。不能再逃避了,黑暗的种子已经萌芽,再这样下去就只有毁灭了。
故事里的三个猎人,对应到阿川身上又是谁呢,帮助阿川的人在哪里?
因为“三个猎人”有明确的“三”这一数目,所以很明显,在电影中对应的就是被杀死的姐姐、姐夫以及警察三人。杀死姐姐让阿川某种程度上处在了和父亲当年的一样的状态:杀死至亲但其实并没有来自本人(杀人者)的恶意(父亲是帮母亲解脱,而阿川则是“生病”了)。之后父亲杀死来寻找女儿的女婿,就有明确的目的了,那就是要保护阿川。来自父亲的爱,阿川显然也感受到了。他主动要求继续“关”在小屋里,以免继续失控给父亲添麻烦。最后阿川杀死闯入者警察,就不是失控了,而是一种自我保护,为自己也为父亲。这时父子两人因为闯入者已完全处于同一阵线。父子之间的误会消除了,阿川的病肯定将会好转,而父亲也终于得到了解脱。三个死者,也是三个使者,引领着失魂者阿川,走过生命中最黑暗的一段路,回到正途。
“三个猎人”在心理逻辑上可以自洽,但在情节的具体体现上或许会有些问题。被杀死的人都是无辜者,用别人的死亡来拯救自己,旁观者(观众)总会觉得变扭。或许这也就是影片很凌厉深入,但却有点无法真实触人心弦的一个原因。人物,不管是主角,还是那些牺牲者,多少都有些符号化,这或许也是“类型化”一个弊端。
除了父子二人,影片中还有一个比较特殊的人物值得一说。那就是梁赫群扮演的在地警察。他也是阿川的同学,在阿川离家之时他常看望照顾阿川父亲,代了阿川的子职。阿川回归、一系列事件发生之后,他也没有要对付阿川(自己危险时也没杀他),最后还遵照阿川父亲的意愿处理后事。梁赫群这个容易被忽视的人物,其实在整个电影中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为故事及主题提供了不可缺少的中介与补充。。他身上有导演赋予的双重身份:他既是可以信赖的“家庭成员”,又是一名有公职在身的警察。这样的特殊性,让他成为外界可以进入到失控父子世界的唯一人(女儿女婿是身份弱势,外来的警察是情感弱势,都是单一性的。)。他也不仅仅是一种联系而已,他进入其中,在这对父子其中一方缺失时,在一定程度上充当其角色,维持适度的生活秩序,使这个失控的世界不至于完全崩塌,并有了恢复“正常”的机会。
《失魂》是部有质量的又很特别的惊悚心理片,在表演、艺术性等方面也很有特色(本文主要就“失魂回魂”尝试解读,其他就不多展开了)。而《失魂》跟钟孟宏导演之前的电影相比,对一般观众来说,会有不小的落差,口碑也有些呈两极化。不过,导演似乎没有要停止在电影商业化类型化方面的尝试,下一部电影《一路顺风》将更加通俗化。那会是怎样的一个新局面?
6 ) 剧情
阿川突然晕倒,谁都不认识,迷失自己,被同事送回老家。阿川杀死前来照顾他的姐姐,反说姐姐要害他。老爸为了保护他,带他进山住,后来老爸杀死来找姐姐的姐夫。阿川一直以为老爸杀了老妈,其实是老妈病重,求老爸帮她解脱。警察来调查,发现可疑,铐住老爸,却被阿川杀死,阿川打伤并追杀山林警察(阿川曾经小伙伴,老爸朋友),后良心发现未杀山警,山警自卫打伤阿川,和老爸带阿川去看病自首。路上老爸透露之前中风是山警救他,很感激(估计因此没杀山警),要山警作伪证,说所有事都是老爸干的。老爸入狱后因身体而调往疗养院,阿川貌似恢复了去看老爸。
网上看的:
一下就是我个人的理解:
首先,姐姐死在阿川刀下,其父很淡定,问你干什么,他说她要害我。说明阿川曾经在家中并不感受到亲情,在失魂之后,还是有本能的反应。我觉得阿川依旧是阿川,最后他还是找回了自己。再来,其父又杀了前来找阿姐的老公,之后再警官过来问话,阿川杀了警官之后的疑惑,可以看出,阿川还是没有感情。但是到了追杀小吴的时候,他没有杀人,说明阿川已经开始有了意识。
其父道出曾经阿川的母亲患病自杀,阿川一直以为是父亲杀了母亲,怀恨在心,从此来往很少。我才发现此片其实讲的是在现实生活中,阿川生无所恋,没有追求,也没有牵挂,一次昏迷,把他带到了山里,是梦境,浓雾,泥泞,兰花,水汽,飞蛾。。。。他静观其变,不逃走也不做声。 其父问他:阿川呢,他回答:阿川还有过些日子回来。
于是阿川说道:我做了一个梦:在一条不能回转的路上 ,有3个猎人,要搭车,要你 你会让他们搭车吗?
在其父为了阿川坐牢之后,阿川并没有逃走,而是留在山上,照看兰花,实则他已经回来了,真正的阿川已经回来了。他开始惦念王伯伯。
在他去看父亲时候,此片才真相大白,他有提起那个梦,他说他做完了。3个猎人,他让他们搭车了,前面山崩,好多石块,是3个猎人帮他清理的道路,他才可以过去。然后他遇到一个小孩,独自行走,他问小孩叫什么,小孩说我叫阿川。
其实3个猎人就是:姐姐,姐夫,还有警官。3个人均被杀,但是当时父亲的替罪,让他感受到了亲情,也就是说,这3个猎人在他迷惘的时候,为他清理了道路,让他看到了现实:父亲无私的守护。于是,他继续前行,找到了自我,那个孩子时期的自我。
这就是个关于魂魄离开肉体和孤魂野鬼附身的故事,跟人格分裂有毛线关系?张孝全是厨师,屠鱼时失魂其实是因为杀生罪孽太重,而鱼有灵性。要理解这部电影,就一定要相信世上有鬼,并去了解世间各种鬼的形态和存在方式,无神论者就别看这部电影了,估计看了会觉得里面人发神经!
如果他觸碰到了人最深的隱痛...我是不是不應該再埋怨他將這樣的故事講得太詩化?
森林里树枝怎么可能捡得完?当然捡不完,就跟你的念头一样
釜山电影节看的。黑色幽默,带有惊悚色彩。王羽来了。
片名講得白,失掉靈魂,不是說鬼,要高端就要講靈魂,導演真係有靈,將點點滴滴經營到處處有靈,山有靈小屋有靈,兒子失靈父親曾滅靈,山區片警有靈警民一家親父親才將大事交托,女婿失魂留來也無用,火爆差佬三魂不見兩送他手刀份所必然,青山翠谷埋白骨,木屋蚊帳鑄鐵魂,彎彎曲曲山路,阿川要回家,您要回家嗎……
那个梦,还不错。南投大山真神秘~ps,终于见识了台湾念真情里说的单轨车。
幽閉的山林,封閉的木屋,密閉的人物空間,反射鏡面,暴力美學,視覺饗宴,路軌,象徵性地連結現實與其之間。買票時收到一張鍾孟宏怕觀眾看不懂而寫的小本事,上面提到跟隨阿川的角度看電影,可是觀眾怎能連結一個沒有靈魂的空殼?即使明暸、懂得如何審視卻無法留下滿足同情之意。
所有台词都很怪异,所有行动都没有动机。如果钟导是想呈现精神病人的主观世界,那我觉得代入感也是没有的。
这是钟孟宏最好的电影之一 基本上完成了对“游魂电影”的定义 《医生》的温医师客串了一个角色 非常惊人 游魂始于儿子的魂魄 终于父亲的罪孽 一个完整的闭合
你能面对过去的自己吗?
好会拍哦,氛围营造一流。但是剧作不够顺滑,说不清是太浅薄还是太深奥,几个关键性的转折都缺乏动因,观众很难共情。
导演是有多爱马陆啊……精神病发作事件,但仍还是一股挥之不去的文艺腔。
故事没讲清楚,画面倒还不错,配乐也比较吸引人。这居然能拿奖?大概是给王羽爹爹和钟孟宏面子吧
空有皮囊
3.5,披着不能再薄类型片面纱的作者电影,通过父子隔阂、人与土地、孤独之下理智与自我的丧失以及韩式乡间谋杀来探讨台湾的代际矛盾与身份危机问题。有很大师的远景和长镜头,也有刻意但让人极度不适的莫名抖动、变焦以及看似错误突兀的剪辑,总体而言确实让人看得很失魂。。。
钟孟宏的影像干净漂亮,讳莫如深,同时又散发着一种能从泥土中钻出来的力量。这显然不是那种一惊一乍的恐怖惊悚电影,而是尝试着通过缓慢的节奏、冷静的表述来直摄人心。在失魂的鬼故事的表面下,它一直在与观众探讨如何认识自己和世间,到底是精神疾病还是鬼怪故事,这一点并不重要。
我从山中来带来兰花草
靠!我惊呆了。最近最大的惊喜。这是一部打着恐怖片外核的实际上描述伟大父爱的绝绝对对被低估了的片子。他用极端的难以想象的方式保护了他的儿子,扭转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悲剧,尽管你还是感到由衷的悲哀。钟孟宏玩得太精了,逻辑前后完全自洽,把精神病人的内心世界外化得特别好,你以为的离奇一点不离奇,最后儿子的魂被老父亲的爱召回了。间中惊人效果中端出十足的幽默。台湾这帮演员有一套成熟的有说服力的表演体系,看似一本正经又自然不留痕迹。每个角色都很耐看。张孝全真是帅。一部从头到尾引人投入的片子就是极好的。为什么那么多人没看懂?山林欲动,山林静止,虫鸣声起,我屏住了呼吸。好想让AM看这部片子啊,他肯定会喜欢的,应该可以治愈他。开头那首《青春小鸟》的变调也是神笔。钟孟宏是目前把暴力和诗结合得最好的华语导演。
彻底粉上了钟孟宏. 一如既往的梦魇与死亡,但想不到最后竟是温情无比,几近变态的父爱。王羽用一种“业余”的表演状态,来诠释这样一个另类的父亲。 在城市里日复一日,会不会哪天你也丢失了魂魄,成为游荡的灵魂呢?
几个突如其来的暴力画面还是挺赞的,血浆四溢的特写慢镜头和全片的阴郁沉缓节奏相得益彰。冷峻节制之下的精神病患诠释,独特的父子关系以及大量的山地与天空定格,带出一种对立而怪异的空间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