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短评写不下
阿莫多瓦的悬疑片,但还是一部女性电影,关于女性的坚强和爱的伟大。Raimunda的酒鬼丈夫不找工作,家里很穷,还想要强暴女儿(虽然说不是亲生的),结果发生了意外。在这种情况下,Raimunda不仅背锅、和朋友们一起处理、自己冷藏尸体然后埋葬,还冒险偷偷开餐馆赚钱,而她背负着沉重的过往——结尾揭示的被父亲强暴、生下Paula,她因此沉默寡言、和母亲不和,可谁又理解她?而母亲Irene在丈夫外遇、强暴女儿后,忍无可忍放火谋杀,永远离开、装死,四年见不到女儿内心的痛苦可想而知,她也独自承受,和Paula婶婶相依为命。而Sole在丈夫失踪的情况下独自开发廊营生,和母亲重聚,最终家人团聚回忆往昔也令人感动,终于多年的误会和痛苦解开了。另外一个重要的角色是Augustine,她在母亲失踪的情况下仍然帮助照顾了Paula,最终得到Irene照顾,也算是弥补了她。全片基本都是女性角色,背后的坚强令人感叹。
2 ) 虚拟的越完美,现实越残忍
在《回归》中,我们看不到传统电影中的大男子主义的男性形象,甚至于在本片所叙述的家庭体系中几乎没有男性形象的支撑。故事中女性的悲剧恰恰来自于两位父亲形象的男性角色对女性的施暴。女人在父权制文化中是作为另一个男性的能指,两者由象征式秩序结合在一起,而男人在这一秩序中可以通过那强加于沉默的女人形象的语言命令来保持他的幻想和着魔,而女人却依然被束缚在作为意义的承担者而不是制造者的地位。在男权社会里,女性往往屈从于男性的价值评判标准,处于从属和受攻击的地位。阿尔莫多瓦的作品塑造的女性形象几乎都在不同程度上遭受着男性的压迫和驱动。
《回归》讲述的是个别现象,只存在于故事的发生地拉曼查,那里的男性不被寄予期许,女性承担一切。由于阿尔摩多瓦对女性的崇拜和偏爱,将男女性别角色重新建构所以诞生了这样一个高度赞扬女性的故事。无论这种现象是否具有广泛性,现实是否如阿莫多瓦电影里表现的那样,他又在作品里怎么夸大了这些东西,可以隐约嗅出的是,阿莫多瓦是在与现实较劲,他对权威和世俗标准的挑战可谓从一而终。如果说社会标准的目的在于掩盖和隐藏,那么阿莫多瓦就是在坦诚地揭露和摇撼,旨在对那些我们所忽视的,以及被社会规范所遮蔽的现象进行谴责和嘲弄,那些并不一定是真实的存在。
3 ) 一次亲情的回归
一个妻子杀夫案,一个女儿杀父案,一个死去的人又回到了人间。这样一个复杂,又有料的情节,在不同的电影导演撑镜下一定会出现不同的效果。如果是我们的悬念大师希区柯克拍摄,一定会把《回归》拍成一部像《蝴蝶梦》一样经典的惊悚电影,如果换成喜欢天马行的空的蒂姆·波顿拍《回归》,将会变成一部黑色科幻喜剧片,在波顿片中死而复生是家常便饭之事。如果在麦兆辉、刘伟强的合作下《回归》会变成另一座《伤城》。而在比较擅长表现女性特质的阿多莫瓦镜头下,《回归》保持了阿莫多瓦特有印记,只想表现情感。
《回归》如果不看最后母女俩人在长椅上的对话,很难解开电影中的很多疑问。为什么小潘潘对已故的双亲没有任何的追思,为什么小潘潘对于村中热情的乡亲异常的冷淡,为什么小潘潘的女儿杀人后小潘潘能冷静的处理后事,为什么小潘潘的女儿问到自己的父亲时小潘潘吱吱唔唔,为什么小潘潘看到复活过来的母亲没有激动地上前拥抱而是转身逃走了。这些不太合理的疑问带出了故事背后真象。
原来小潘潘在少女时被父亲强暴之后生下了一个女孩,这个女孩即是小潘潘的女儿又是小潘潘的妹妹,而小潘潘的母亲在多年后才知道,为什么小潘潘想远离这个家庭疏远亲人,独自一个人照顾女儿,那个小女孩即是她的外生女又是她的女儿。原本正常的家庭关系,被一个无耻的男人给废了。小潘潘的母亲用大火烧掉了那个邪恶的魔鬼,从此小潘潘的母亲成为别人口中死去的人,但灵魂依然在人间的鬼。
而小潘潘一直认为自己的父母是相爱的,母亲很少关心自己,并不知道父亲的死是因为母亲知道事情真象后的忿恨所引起的,也并不知道母亲这么多年一直生活在愧疚之中。当母女俩人坐在长椅上时,畅开心扉,让亲情做了一次回归,打消了彼此多年的心结。这一刻的到来让电影变得圆满,一家人像又回到从前一样回到小镇上开始多年前的一种温情相爱的生活。
在阿莫多瓦的《回归》中俩个死去的男人,死得并不怎么让人同情,成为凶手的女性却像一个真实的受害者。电影中的凶杀场面出现的不多,导演不想通过对案情的展现来推动剧情的发展,更不想让过于血腥破坏色彩饱满的画面。阿莫多瓦同时也回避了司法对行为的规范,所有合情的道德都将高于法律,那些该死的男人就只能像灰尘一样消失掉,那些热爱生活的女人不受任何看似正义法律的追诉。
小潘潘在《回归》中的扮相就如同张曼玉在《花样年华》中一样,像一只丰姿摇曳的花,让人看也看不够。王家卫也在2006年的戛纳电影节上把最佳女主角颁给了这一群热爱生活的女人们,小潘潘、小潘潘的母亲、小潘潘的女儿、小潘潘的妹妹、小潘潘的阿姨。其实颁给小潘潘一个人也没什么不妥,她的表现真得很不错,可能王导不想冷落在片中每一个努力的女人们,每一个女人都在电影中努力绽放了自己,一个最佳女主角奖项是对一个女性群体的褒奖,认真的女人最美丽。
4 ) 浮花的琐碎与烂漫
Volver,如果不是翻译成为“浮花”,或许就被我忽略了。这比翻译成西班牙语原意的“回归”要诡谲惹眼得多。难怪我看毕,狠狠记住了片末浮动的点点花形和Penelope Cruz浓郁的浅笑。
“浓郁”是我对这部语言清淡的电影的体验。不是每部轻喜剧都浓郁,也不是每部以女性为主角的电影就会浓郁。Penelope Cruz饰演的女主角Raimunda在绝境下的从容,和眼神中非性欲的热望,都让这股浓郁愈久弥香。
把女性作为主角是要冒风险的。我向一个朋友推荐《浮花》,艺术青年抿了抿嘴唇,说“我不太喜欢一部全都是女人的电影。”通常,作为佐料的女性更好看。不是因为女性只能下酒,而是女性实在好看。
好看到难以成为言说的中心。
这种困难不仅存在于电影,也存在于其他形式的表达。女人的麻烦在于她一旦至于中心就要忍不住暴露出符合所有人(包括女人自己)惯性思维的“缺陷”。处理一个女人的精神世界尚有《红》《蓝》佳作;处理一群女人,着实有些棘手。如不沉沦于聒噪,也要泯灭于狭隘。
女人,她的本质是柔软,她的表象是琐碎。柔软不是软弱,而是在理性抉择和感性直观间的弹性。而弹性又出自琐碎。可是谁来给琐碎一个地位?在一个主流的神话都在渴求或宏大或实用的年代。
《浮花》的意图若非在此,其感召亦有此意。记得影片开始,我第一次大笑是在Raimunda处理被女儿杀死的她的丈夫时,邻居男人来敲门。她开门跟他说事儿的时候,对方问:“你的脖子上哪儿来的血?”
Raimunda随手一抹,回答:“啊?哦,是大姨妈来了。”(迈克的翻译确实很绝。)
这时小小的影院传来一阵女人们的暴笑。我左右手边的两个男人都一动不动。
《浮花》的得意在于,它在建构起一个男人被忽略或排斥掉的世界的完整性的同时,并没有对男人做过多的评论。对于不幸的生活而言,男人的不善和缺席都不能停止女人生活的运转。
《末路狂花》以剧烈的,快生速死的节奏,连同两个女人因对男人的最后眷恋所引发的罪恶,将冲突推向高潮,结局是以幻灭形式出现的出路,实则没有出路。而在《浮花》里,女人的逻辑独立在男人定义的语汇和原则之外,悄然运作。细碎的生活和私密的语言,幽默的迷信和无知的侥幸,对良知的看顾和亲情上的觉醒,无不浸润了女人的思觉,以琐碎和坚忍的方式。
女人,连阴谋都琐碎。Raimunda的母亲可以烧死丈夫和情妇而作鬼四年;Raimunda的女儿在面对父亲的侵犯时可以拿刀刺去又对尸体无能为力;而Raimunda自己在把丈夫的尸体藏进雪柜之后又在隔壁开始饭店的生意。
表面上看,男人被轻松地处理了。实际上,男人仍然是女人处境的根源。却不再是女人之为女人的原因。
不得不承认,用女人来说人性,还是比用男人困难得多。这真是个比女人还伤脑筋的问题。
http://myrhyme.mysinablog.com/index.php?op=ViewArticle&articleId=314342 5 ) 风车的轮回
《回归》里有一个很有趣的意象,就是硕大的风车:洁白的,巨大的电力风车在风中缓缓转动。与此相伴的配乐中,提琴与竖琴演奏出舒缓的曲调。风卷起黄沙飞舞的泥土路,远处则是一排排的风车,景象很美。风车也很明显得呼应着西班牙的古老的文学传统——文艺复兴巨著《堂吉柯德》中就有着堂吉柯德与风车大战的著名场面。风车的车轮周而复始,象征着生命的轮回,又契合了“回归”这样的一个主题。
6 ) 阿尔莫多瓦:回归
2006年的电影中有两部影片给我的印象十分的深刻,一部是34岁的德国导演冯·度纳斯马克的处女作《窃听风暴》,看完这部电影之后我一度陷入了绝望的情绪中不可自拔,它关涉政治与人性;另外一部是阿尔莫多瓦的《回归》,它关涉家庭与情感,其中政治的缺席恰恰是人性的张扬的基础。今天下午的时候,心情不适合阅读与书写的时候,我重新观看了《回归》。
事实上,之前我对阿尔莫多瓦了解不多,但是自从看过他执导的《关于我母亲的一切》之后我就迷上了这位胖胖的西班牙导演。《关于我母亲的一切》曾经获得多项国际的大奖,他的内容涉及到了一位母亲,一位英雄般史诗般的伟大女性;后来我又看了他的《不良教育》,那种迷宫一样的叙事,能把虚构融入真实中的手法让我真正见识到了这位导演的大手笔。在我看来,现在世界上所谓的大导演中,从电影的内容与形式的划分标准中,他们大都擅长一种叙事,能把故事讲好的已经不多见了,比如现在的张艺谋大导演的电影就拙劣的够可以的——焦雄屏甚至评价说张艺谋是中国导演中最不会讲故事的导演。而那些有一定先锋性的导演大都侧重形式上颠覆传统,神神道道的在电影上进行各种实验性的创新,彻底让电影丧失了大众性的特征,沦落为一小撮精英主义者的叙事话语。而阿尔莫多瓦这位导演突出的地方就在于他能掌控任何的电影叙事,在一部电影中注重形式话语的探索的同时,给观众献上一个很好的故事。能把故事讲好这是一个电影导演最基本的要求,同时也是最高的要求。从开始涉足电影这个行业,阿尔莫多瓦一直都这样坚信。
这已经是我第几次看这部《回归》了?好像已经记不清楚了。这部电影中没有过多的煽情的商业元素,一切都那么自然轻松,事实上有些人给这部影片归类的时候就是喜剧片的类型。可是它是一部彻底的喜剧片么?它关涉生活中隐痛,关涉三代女人的感情,关涉杀人的悲剧,关涉生活的艰难,也关涉到了生活的美好。也许过于复杂的情绪给这部电影解读蒙上了偏见的阴影,但是看到三代女人真心和解,冰释前嫌,相拥在一起的时候,你才意识到“回归”的真正含义。
阿尔莫多瓦的电影中主题很多都是女性,如果出现了男性那么也是想变成女人的男性。阿尔莫多瓦似乎对女性怀着深深的敬意,甚至那些变性的女人。在一部男性导演执导的影片中,男性的最终缺席是一个莫大的讽刺。在《回归》中,男性同样是缺席的,作为背景出现的男性他们各个没有家庭观念,远离自己的妻子儿女,女人们甚至已经习惯生活中没有男性的存在,他们的生活中自己是全部,所以我们才能明白,当克鲁兹饰演的女主角误杀自己的丈夫后把他悄悄的掩埋在他生前最喜欢的河边的时候,生活依然习以为常,人们也习以为常。时间的流逝掩盖了内心的伤痛,遗忘了男性的存在。三代的女人共同都守着一个杀夫的秘密。这些都无关“弑夫”情结,他们只想好好的生活。
阿尔莫多瓦曾经在访谈中提到他的影片中法律的缺席,审判的缺席。事实上,《回归》中,法律的缺席,正是人性回归的基础。法律其实并不能解决人性的问题。阿尔莫多瓦说:“我个人认为,违法不是我表现的东西,因为它包含某种尊重,对法律的某种认同,这不是我的强项。……违法是一个道德语汇,我的动机不是要违背某种规范而仅仅是要刻画我的人物及其行为。这是电影导演具有的权利,也是他的权力。”从这个角度看阿尔莫多瓦,他的影片是高于现实的,《回归》就具有了超现实主义的某些特性。
那一家子女人当然相当牛逼,但得了癌症的光头女人也很有尊严。
鲜艳而曲折的女性片儿,电影一开始那个大风的墓园非常震撼,剧情里每一步铺下来的线索,都落在恰到好处又有点出乎意料的地方,电影里的女性世界更是完美得过分了,她们互相信任,原谅,宽容,帮助,所有谎言和误会都毫不尴尬地一点点自然解开 -- 也只有电影才能这样夸张还让人觉得很自然。
这就该译成"杀夫总动员"
终于看到了期待已久的阿莫多瓦新作——《回归》。红色占据了我的双眼。红色的门、红色的巴士、红色的栅栏、红色的手提包、衣襟上花朵的红``````属于女性的红色,无比鲜艳美丽的红色,纯洁而又邪恶的红`````````身边那个因阻止父亲强暴自己而杀死父亲的少女,她既是女儿亦是妹妹。妈妈烧死风流的父亲和他的情人。一切的邪恶来自何处?河边的绿草干枯了,还能拥有美好的甜麦圈午餐吗?红色花瓣包裹的花蕊是白色的,那白是是圣洁纯真还是恐怖惨淡?深陷的大眼睛,丰韵的乳沟,弧线优美的双腿,勤劳而善
Almodovar的Penelope Cruz绝美。
马尔克斯般的轮回,不伦之父VS杀夫之母。正如西谚所言,家果然不是build on the land,而是build on a woman.——西班牙妇女太牛B了,shane都惹不起,我还是算了。PC姐姐魅力夺命!!!
Penélope Cruz的美貌就值五颗星。寡妇之所以是寡妇,是因为她们都把丈夫杀了。
该片不是一个超现实的喜剧,它粉碎了西班牙的黑色印象,揭示了一个完全不同的纯净的,自然的,有趣的,无畏的,团结的西班牙。
赞!女主太迷人了!
似乎有好幾年都不再抱希望于前大師的新作,這一回終于被愛慕杜華的反戈一擊徹底打敗,“回歸”兩個字只有他擔得起..不過倒不認爲有所謂“超越所有前作”那麽誇張。Penélope Cruz雖然大濃妝,卻有洗盡鉛華踏實的美感,只因有靈魂,不再像玻璃櫥窗裏的塑料衣裳架子。也是另一種千金不換的回歸吧,好開心
这是一部探讨女性 世界的影片
Penélope Cruz 唱歌那段太销魂了
小镇女人赞美诗,含泪待笑女人花;世上男人都是猪,女性姐妹靠自己。
女主好美,喜欢这个电影
如果莎翁看了这剧,他还会说,女人,你的名字是软弱吗?这六个女人,弱小却强韧,美艳又朴实,敏感多思却相互理解,不吝性命也会保护亲朋。其实,如果你愿意去耐心聆听身边的任何一个女人,她们都会打开自己生命的书页,向你讲述一段属于她们自己的传奇。
阿莫多瓦四平八稳的一部,剧作太早泄底,情感细腻。
还是看上了,感谢那位不知名的网友。可以称为“杀夫弑父女子联盟”,阿莫多瓦消解了道德指涉,通过构建共同体局部的“秘密联盟”来将故事推进:这是藏与显的艺术。越具有戏剧性,故事的现实意味和道德考量(弑父、杀夫)就越淡,因为它构筑了一个只发生在影像空间内的独特世界。
有一抹动人
阿莫多瓦的编剧与色彩搭配能力令人叹服。影片不仅是一幅真正的女性主义群像谱,将女性的酸楚、隐忍、坚强与独立呈现得淋漓尽致,还使苦涩哀伤与幽默喜剧无缝融合,并巧设悬疑,故布疑阵,让观者体味到犯罪片的紧张感,连恐怖鬼片的元素也不放过。另外,整出故事在某种程度上恰是对古老的俄狄浦斯神话的倒转,并通过男性的死亡与女性的回归(与贯穿始终的双线——犯罪-埋藏与赎罪-挖掘卓然贴合)书写出一曲温情与讽喻交织的悲歌。(9.0/10)
普通人的非普通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