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爱非友

好吧为了有同人文看自己产了个婚后（？大雾）的小甜饼
想要写影评，但是感觉这样的方式更能概括属于这对竹马竹马的爱情~


屋子里非常暗，杰洛凭着野兽般的感觉，觉得天应该已经很亮了，也许是因为雨季，这个地方偶尔还会停电，电线老化，他默默地对自己说，昨天睡前也不知道把手机放在了哪里，不知道现在确切是何时，也不能贸然越过熟睡的马蒂下床去找。
有时候仿佛迎来迎头的暴击，恍惚中他仿佛回到了小时候，非常非常幼小的那个时期。杰洛心里知道那应该是无忧无虑，每天和马蒂在一起玩耍，而且痴迷盼望会永远在一起的那个时候。但是也许是生性的悲观因子，他总是记得那些令人扫兴的夜晚，比如被马蒂放了鸽子，他去陪伴那些更新潮的小伙伴们去电影院看电影、去桑巴场跳舞，喝着可乐啃着冰激凌，他们像是翩翩的飞鸟，像是随时准备好飞向远方，而且过得很舒服。自己则是很多的烦恼，比如个子永远比马蒂矮一截，功课马马虎虎，总是想着长大、长大，让自己的双手有更多的力量…
你现在已经很有力了，甚至你的爸爸也比不上你。杰洛反讽地对自己说。但是这没有用，他还是会有那种不知何处压迫而来的焦虑。就好像回到了无计可施的少年时期。
假如他像是马蒂一样，有一个不通情达理的父亲，这种焦虑似乎就是合情合理的。自从马蒂放弃巴西那边的工作之后，就一直没有真正得到硬汉父亲的谅解。杰洛却一直有着宠爱着他的父母，也许是太宠爱了，基本上所有的时间他们都生活在一起，马蒂离开之后自己几乎精神崩溃的时刻、后来自己一意孤行出柜的时刻，父母都一直安慰着他，坚定地支持着他。他却喜欢上了马蒂，变得想要和他待在一起，好像从一开始就是这样，哪怕是小时候，只要看到他心就被塞得满满，完全忘记了父母的存在。是恋人让他明白了什么是爱。
马蒂离开之后漫长的十年…他努力想抓到他却没有抓住，他还不够有力。就好像自己缺失了一部分，随时都在告诉他自己的无力。后来他不再天真，日子只剩下了黑白交错，困苦的一半是因为出柜受到的压力，但是谁让他和其他人不一样呢。他停停走走，不停地质疑自己有没有走错，在繁华的城市里耗费的时间是否值得。城市中举目无亲，赚着一份普通的工资，被老板像是奴隶一样驱使，被城市生活剥夺了可以称为“自我”的一切，唯一的安慰就是不停地买东西，他又开始问自己是否值得，没过多久，他回到了家乡。表面上像是个被大都市打败的loser，父母兴高采烈地迎接了他，但是他明白这才是他应该待着的地方：他不适合处理太多的复杂。他阅历甚多，很多方面却像是小孩子。
一切都和小时候一样，只不过想到曾经的痛苦，他就觉得指尖的某个部分疼了起来。
“几点了？”
他听到了身边窸窸窣窣的声音，仿佛感受到了恋人在仔细观察着他的目光。不可思议的是，光是这么想着就觉得手指的疼痛减弱了。窝在被子里迷茫地揉搓头发的马蒂非常迷糊，天然地可爱，重要的是马蒂回到了他身边，现在他还习惯了两个人一起在床上醒来。
“我不知道。我下去看看，我忘记把手机忘在了哪里。”杰洛耸了耸肩。
“不用了，今天是周末，我们可以一直窝在床上。”马蒂可爱地说。
没有人提到要开灯的事情，何况手机没准扔在了客厅，父母一向早起，要找到手机还需要越过热心他们的父母。
“我觉得不需要手机…为什么不想见妈妈？她会问什么你回答不上来的问题吗？你会心虚吗？”
杰洛觉得恋人这种理科男的直线脑回路也挺可爱。他还觉察到恋人十分热切的目光。
“杰洛，你长得真是耀眼。”马蒂终于慢吞吞地开口，每个词都拖得老长。
不善于言谈但是偶尔会说出美妙情话的男朋友，让杰洛觉得自己被疯狂地迷恋。
“马蒂，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当然，我一直觉得你特别好看，小时候就是这样，而且善于做很多我很笨拙的事情，一直非常出色，比如谈话、跳舞、还有那些植物…”
“还有…”像是要亲吻一般，杰洛在恋人耳边轻轻呢喃着那个下流的字眼，马蒂害羞地蜷了起来，杰洛追上去吻上了他的嘴唇，并且用舌头缠上去加深了这个吻。仅仅是吻，马蒂的喉咙就发出了可爱的喘息。杰洛知道，他的恋人虽然看上去非常闷，但是他的身体却非常坦诚，即使没有话语的表达，也会坦诚地回答身体上给予他快感的雄性。他投入地吻上恋人的下巴，轻轻地舔着他颤动的喉结，用自己的膝盖打开恋人紧闭的膝盖，直接从根部抓着他两腿之间发热的性器。重复昨晚他就一直在做的事。
他的脊背上湿漉漉的，都是汗水…杰洛心里想，下次起码记得开电风扇…但是他同时觉得恍惚。
“再一次？”他毫无必要地问。恋人则用颤抖的睫毛做了回答。


在河口大家没有必要按时起床，大家都是在想要起床的时候，才慢腾腾地起床，这种事情上马蒂非常理性，除了周末不会因为纵欲过度之类的小事赖床。他更像是城市公民，习惯了每天朝九晚五的生活，除了他格外喜欢研究各种生物这一点。马蒂目前就在河口工作，这里有一个政府资助的保护湿地的工作，他每天出去研究这边的河、湖还有草原上的动植物，把叶子带回来一一收入标签，总是非常无害，除了偶尔为了过度砍伐和偷猎的事情大声疾呼。幸好这里也没有多少居民，之前人多的时候，大家都跑到树林里随便砍树，自从经济开始发展，大家发现去城市务工会有更多的收入，纷纷抛弃了农场。
“主要是人们的保护意识太淡薄，根本就没有什么保护意识。草原上有太多物种，一旦灭绝很难全部恢复，对全世界都是一种损失。”
只有马蒂这样慷慨激昂地解释时，杰洛才会觉得他的恋人在做一件有可能改变地球的大事，尽管恋人一再强调自己一个人并不会真的对地球产生那么大的影响。
“人类做的是整个时代的大事，我希望像我这样的人多起来，如果有很多很多人加入到保护湿地这种有意义的事情里来，而不是赚钱之类的，可能我们就真的有办法保留我们的湿地。”
杰洛愿意相信恋人说的一切…马蒂是研究生物这方面的专家，一个读过高等教育的聪明男人。曾经在城市里的研究所有一份稳定高薪的工作。后来他放弃了那份工作，因为研究所老板是他前女友的老爸。
杰洛已经不再是孩子，没有那种你得到的一切都属于理所当然的任性想法。他见过马蒂的前女友，马蒂曾经非常重视自己的女朋友，他们之间坚定的联系曾经让杰洛觉得无可奈何的痛苦…他们看上去很恩爱，也许他们在性生活方面没有什么障碍，杰洛只是在某些异想天开的时候觉得他们的关系也许并没有那么和谐，但是马蒂说得对，他不了解安琪，不了解她的善良、体贴，最重要的是她还可以带给马蒂不一样的生活，令人羡慕的家庭，活泼可爱的孩子，也许好几个孩子，很多人都很喜欢孩子，尽管他们没有办法有自己的孩子，之前杰洛也有过这样的朋友，毕竟小孩那么可爱…但是马蒂不得不在他们中间选择，他最后留了下来，辞了研究所的工作。
那大概不是“我已经忍了很久了辞了”的那种无关紧要的工作，也许是马蒂曾经寄希望一辈子的饭碗。马蒂没有解释，杰洛清楚，相信全世界只有自己的恋爱重要的那个纯真时代已经过去了。
他明白那是可贵的牺牲。
有时候杰洛会怀疑自己是否有那个价值。


最后起床是因为两个人都实在无法忍受饥饿。他们一起跑到厨房，手忙脚乱地用蓝芝士做三明治。
爸爸妈妈还没有回来。养了十多年的老狗伊万在门口警觉地蹦跶。因为马蒂的工作到了这里，他们俩都自然地把很多时间耗费在乡下。时光仿佛在河口这个地方停滞了，一切和从前差不多，一样的农场，夕阳，院子里的狗，还有河水的潮汐…
他们俩也随之凝固在了时光里。
“伊万正虎视眈眈呢，你可以掰一点芝士给它，它会超级开心的。”
“你怎么总是知道那个蠢狗想什么？”恋人不满地呢喃着，他彬彬有礼，像这样失态的时候为数甚少甚少，“对不起，我只是想到之前它和你待在一起的时间更久。”
有时候恋人总是说一些难以理解的话，尽管他们是恋人关系。
“但是伊万也是你的狗，何况中间这十年是你主动离开你男人的。”杰洛立马伶牙俐齿地还击。
他有点后悔，他讨厌他们会争吵这个念头，就像之前那些无可救药的恋爱一样，开始的时候总是很好，单纯地相爱，互相需要的错觉…之后就无一例外被整个生活毁掉了。但是马蒂只是耸耸肩，似乎满不在乎地掰了一款面包，小心地喂给了伊万。就像所有生性开朗的狗那样，它高高地扬着尾巴，屁颠屁颠地奔向面包，一口气吞了之后还同样愉快地跑回来，毫无戒心地让马蒂抚摸它的脊背。
马蒂好像很开心：“杰洛，你也是这样摸它的吗！我总觉得你好像更加熟练。”
杰洛知道恋人总是有避重就轻的习惯，很多时候他用沉默或者转换话题来逃避现实中遇到的问题。他并不因此责备他，毕竟自己才是被选择的那个。只不过他自己往往冒冒失失，很难遮掩自己心中所想。
“马蒂…我才意识到…我想说，马蒂，我讨厌我们会争吵什么的，我知道你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我…包括放弃女朋友…”
“但是我喜欢的是你。”马蒂讨人喜欢地回答。杰洛觉得自己差点窒息了。
“不仅仅是安琪的事，还有你放弃的整个生活…我们并不都是为了爱情生活，不是吗。”杰洛老成地补上了这句陈词滥调。
“嗯，最开始是考虑到想要和你在一起，这是比较妥善的方法，如果我们要在一起的话，也许你会讨厌我的生活，而我不愿意看到你失去自我。”杰洛若有所思，一边抚摸着狗一边慢条斯理地说，“不过现在觉得这样生活也不错，可能我天生适合这样的生活也说不定…嗯，我的意思是，那是不一样的，我们在一起，就不一样。”
“我不会觉得河口枯燥什么的，我和我的父亲不一样，你知道小时候我曾经多少次抛弃那些小伙伴，只是为了和你钓鱼吗？我想，大概我们在一起，就会更加强壮。”
杰洛觉得自己无法动弹。也许马蒂的话在他的脑海中唤起了连绵不绝的雨季。
“雨季的时候会闲一点，也许我们可以攒点钱，出去旅游什么的，我想去看大瀑布，不过目前待在床上也很好。”马蒂好像自言自语地呢喃着。
因为和心爱的人在一起，而变得更加有力量，更加强壮的生活。
就像是梦一样的幸福…甚至比做梦更加幸福。杰洛微微地笑了。

「Sometimes I think what would have happened i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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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 you hadn't lef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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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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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can picture it. You'd be a real local. Maybe we could have ended like Tom Sawyer and Huckleberry Fin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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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u're so crappy sometimes. Don't you ever wond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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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es, of course I do. I wonder what it would be like to wake up with someone you really want to be there with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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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right. That's fine. Now are you going to tell me that you dream of growing old with someo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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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f course, Tom Sawyer. And of buying blue cheese for him.」^^